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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念芯走後,李執事側著頭還在回味她剛才的話——人很好?他不禁皺起眉頭。這句話顯然有待商榷,倘若說是戚七活著的時候,他不會否認,但若是說這五年內的吳慎行,他就不敢這麼說了。
“可憐啊!”孫伯老淚縱橫,“哎,你們這些人,甚至公子都有一段痛苦的過去······”他一直以為今日是來郊遊的,未想到最後竟變成了賺人熱淚的訴苦大會。
“是啊!你最幸福了。”石頭難得的主動開口,“一個人無憂無慮,了無牽掛,也不娶妻生子,想必也沒什麼悲慘的過去吧?”
孫伯臉色一僵,訥訥地說道:“我們家裡孩子多,五歲那年被我爹淨了身送進宮裡,奈何宮裡沒收,這下我爹傻眼了,恰巧此時有一個戲班子在我們這個開堂,故而我爹又把我送去了那兒,老班主瞧著我還行就收留了我。後來戲班子開不小去,散夥了。我不想回家,便流落街頭乞討為生,有此在御佛寺乞討的時候遇到了衛老太爺,老爺子心善就將我帶回了府,這才有了今日的我。誰說我不想娶妻生子的?我這身子能麼?誰願意一個人,這不是無可奈何嘛!我這般坎坷的身世不比你們都苦上千百倍啊?”他話音未落,眾人皆低下頭,一陣唏噓······
另一邊,齊念芯一路朝著吳慎行的方向追去——
“慎行!慎行!慎行!”她雙手放在唇邊成大聲地喊著,“慎行,慎行,慎行······”
齊念芯滿足地側耳傾聽在風中、在林中傳來的迴音。
“慎行······慎行······慎行……”
“收起你那難聽的聲音。”頭頂上方響起厭惡而又熟悉的嗓音。
仰起頭,她終於在綠意盎然的樹梢間發現了他的身影。
“我找到你了。”她笑著奔近那棵樹,抬起臉蛋,“我回到馬車那兒未見到你,就猜你進到樹林裡來了。別躲在上頭生悶氣了,快點下來吧!”
他冷哼一聲,雙手交疊地枕在腦後。
“上頭風景好嗎?”半晌過後,齊念芯從樹葉間探出頭來問他,攀著粗大的枝丫一路爬上來。
吳慎行一怔,瞥見抱著枝丫的乾瘦手臂正微顫著。想也不想地忙環住她的腰際摟到自己身邊;好在樹幹夠粗壯,能容下他們二人,否則這笨丫頭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摔。
“你上來做甚?”他躺回粗大的樹枝上。
“我叫你,你不理我,所以,我想上來看看你在做些什麼。”齊念芯勾住他的手臂,“嘿嘿”地傻笑,“我許久未爬樹了,技術還不賴吧?”她的下巴貼著他的手臂,滿足地跟他一塊躺在樹上。
“事實上,你爬樹的技巧足以令人流下冷汗!”他冷淡地忖道。
她的雙臂力道不足,多半是那場爆炸的後遺症——又是一個他害慘她的例子。幾乎,每一日都能發現一樣因他而帶來的不幸。她的身子骨差,因為那場爆炸;她的雙手使不上力,因為那場爆炸;她的情感缺乏,因為那場爆炸;烙在她身子的疤痕,也是因為那場爆炸。
他害慘她了,他的嘴抿緊。
“滾下去!”
“不要。”軟軟的臉頰貼上他繃緊的手臂。
“樹上有蛇。”
“你會保護我。”她的雙眸含著水氣,輕輕撫著他手腕上的刀疤;以往他總是將手腕藏於衣袖中,故而她未曾注意到他手腕的面板上刻著一道道駭人的刀疤。
“很痛對不對?因為是自己劃下的,所以格外痛苦。我的痛只在剎那間,甚至還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就暈過去了。你一定不是這樣吧?因為要時刻牢記,一定痛得不願暈倒······”
“你懂什麼!”想狠狠甩開她,偏又怕她跌下樹。戚七的話題一向是禁忌,然而聽著她說出口,是這樣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