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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難得的烈日高照,那個蠢女人也不知曉要站在陰涼處。”吳慎行在心中暗想,一開口便是極為厭惡的口吻,“念芯!”
齊念芯蹲在花園裡,正拿著鏟子努力地翻著泥土,一聽到熟悉的冰冷聲音,忙不迭地揚起臉朝他羞澀地笑著。
“別像小狗似的對我笑。”他斥道,以烏龜爬行的速度走過去。
“慎行。”她害羞地“嘿嘿”兩聲,站起身,弱不禁風的身軀搖晃兩下。
孫伯見狀,忙扔開灑水壺,老腿快走兩步想要上前扶她一把,卻忽然撲了個空。
“公子?”他瞠目結舌的,沒見過他這麼快的身影。
吳慎行面無表情地扶住她的肩,等她從貧血的狀態中恢復,開口問道:“吃藥了嗎?”
她吐了吐粉舌:“我忘了。”
“我可不想自己府裡突然冒出一具女屍。”將藥罐塞進她沾滿泥土的小手裡,“進去吃藥,待會兒不準再出來挖土。”繼而又瞥了一眼旁邊的孫伯,“吳府不養白領工錢的下人。”他這一句話頓時就使孫伯的老臉通紅。
齊念芯扯著他的衣袖,“嘻······”她近大半個月未與他說話了。雖然他一開口仍是惡毒的言詞,但她知曉他應該是關心她的,她的藥有七、八瓶,每個時辰服用的藥不同,下午固定吃這三瓶藥,沒想到他注意到了。
“別用那種討好的表情對著我,我會噁心。”十足的厭惡語氣也趕不跑她的笑臉,他無奈地催促,“快進去。”
齊念芯很是聽話的乖乖回屋子吃藥去了,腳步有些輕飄飄的,因為快樂得想飛。
“公子······”孫伯想要打抱不平,故而忍不住小聲抗議著,“我聽老李說,念芯姑娘是您未過門的娘子······”對著吳慎行千年寒冰似的臉色,仍是鼓起勇氣揮舞戰旗。
他繼續說道:“老奴不比旁人,在這裡日子久了,看到過的也多了,您以前可不是用這種態度對待表小姐的。雖然,念芯姑娘不及表小姐,但是老奴也看出來她特別在乎您。只是不明白念芯姑娘這麼好,為何會看上像公子這般的男子······”似乎是意識到自己今天的話有些多了,也有些過了,他連忙改口道:“不不,我的意思是說,公子您好像有些變了。”雖不如他初見吳慎行的樣子,但較之五年內則變得比較有感情了!
孫伯在這裡幾乎待了一輩子,從衛府到如今的吳府。雖然大門外的匾額變了,但這宅子卻絲毫未變。老實說他原先對吳慎行了解不深,但這五年的時光讓他對吳慎行多少了解了些,特別是當年他親眼目睹了戚七的死對吳慎行的打擊有多大,有多深,多刻骨。
自那之後,他看見的吳慎行總是冷冷冰冰的,像是無魂無魄的空殼,然而如今則不同了!雖說,他對齊念芯不如對戚七那般溫柔,體貼,甚至還有些惡毒,但至少他會搭理人了。
而對於吳慎行而言他是憎惡齊念芯的,以至於過去的大半個月來他幾乎沒怎麼跟她說過話。
是的,他憎惡她!
打心底憎惡她的一切——小狗似的舉止、瘦骨嶙峋的身子、渾身上下散發的濃烈藥味!
更憎恨她藏起來的那些證據——
因為憎惡,所以格外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她相當畏懼生人。剛來的一、兩日,幾乎纏在他身上不放;並非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躲在他身後,而是從她攀住他手臂的方式感覺出來的。
她畏懼,但也看得出她在努力克服這個弱點;就拿孫伯來說吧!
頭一日那怯懦懦的小兔子就站立在花園旁傻笑;第二日她跟孫伯聊了一盞茶左右的時辰,語氣生疏有禮;第三日則聊了將近半柱香的時辰,時間與日俱增,笑聲也成正比的增多。
不是他有心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