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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片刻之際,吳慎行竟被她的眼淚給暫時打動了······不!不是打動,強迫侵犯本非他的意圖,嚇到她就足夠。
試問,誰人會想跟一根骨頭交歡?
齊念芯吸了吸泛紅的鼻子,掙扎著下了床。
她的雙腿一跛一跛的,先前奔跑顯然讓她疲累而不便於行動。她的屋子在另一側的院內,尚有不短的一段路要走······
可惡!他的良心被從冰窖裡挖了出來!
“站住!”他叫住拖著棉被就要走的她。
她扁著小嘴,回過身子投以哀怨十足的眼神,那眼神足以讓李執事明天在他耳邊嘀嘀咕咕抗議一整日。
“啊?”她可憐兮兮的望向他。
他厭惡地冷哼了一聲,將床上的一條厚棉被扔給了她,仍舊保持著冰冷地語氣開口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話音剛落,她的雙眸又再次閃現出耀眼的光芒,萬分感激地看著他,露出怯懦又欣喜的笑容。
流過淚的臉又笑得很開心,生怕他反悔似的,像只小狗般立刻鑽回她的小窩裡。
“別像小狗似的對著我笑!”說不恨自己的心軟是假話,然而吳慎行又暗自慶幸自己做的決定。
一看見她討好似的笑容,他依舊冷冰冰地哼了一聲,吹熄了燭火,回到溫暖的床上躺下。
他咬牙睡了一夜。
她含笑入睡。
至於惡夢?
大概被屋子裡的溫暖給嚇跑了吧!
漆黑靜謐的夜——
“這個法子一定行得通。”屋裡的男子得意地笑著,“只要能得到戚七那丫頭留下的那份財產,我當年做的才更有意義。”
“只需我去迷惑他嗎?何不弄場意外,不更簡單?”
“倘若可以,我早下手了!你也不想想,他若是死了,已然握在他手裡的戚七那份財產不就到了他們姓吳的人手裡了,如何能歸了我。”他陰冷一笑,眼神中透露著狡詐,“可若是有了你的出現,他再不幸向鬼門關報到的話,我不僅可以取回那丫頭的財產,還可從他們吳氏商行再分一杯羹。為此,我才讓他苟活了五年。”飄來的浮雲遮住了皎潔的月色,陰暗的屋子裡看不清男子的臉龐。
“如此我又能從中得到什麼?”魅惑的眼眸滿是貪婪。
男子嘴角揚起,“得到你想要的,如何?”
“成交!只是,我當真能做到嗎?”似乎是怕自己會讓他失望,也怕自己的回報會落空,這才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他厚實的手掌劃過她白嫩無瑕的臉頰,淫邪一笑,道:“放心,你能迷惑他的。現如今的他就像一隻無用的小蟲,起不了什麼大作用。這是他欠我的,倘若當年他將那丫頭的份額留給我,也不至於如此。”他走到窗邊,看向漆黑如墨的夜空——
那處京城數一數二的院落——當年的衛府,他出生和成長的地方,也是讓他感到寄人籬下,煎熬度日的地方,庶子便是如此。五年前,偶然目睹的某些事情讓他起了殺心;五年後的今日,他殺心再起,只為獲得更多的利益,為自己謀劃更好的明天。
任何阻礙他獲得這一切的人,他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算是習慣了吧!五年前,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掙扎於動手與不動手之間;畢竟他沒殺過人,為了自由,為了揚眉吐氣,那是第一次。
戚七之死,對當時的他而言實屬意外,他並不知曉她也在其中。他也曾內疚過,只不過那微不可查的自責早已淹沒在他獲得衛府財產的興奮之中了。如今要他再起殺心,簡直是輕而易舉,絲毫沒有心理負擔,殺人對他而言已然是駕輕就熟的事情了。
對於輕易得到的錢財和對自己人生的自主權,他已經完全上了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