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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的女子,他還能說什麼?
“我······我······對旁人無法正常抒發情感。”她拽著他的衣袖,羞澀地說:“但對你就不一樣。我老感到你很親切······很能讓我信任。”
他瞇起眼,注視黏在他手臂上的女子。坦白說,她讓他無所適從。假設她說的皆屬實,他是那個在五年前害她的禍首,她怎能輕易信任他呢?
難道當她每次一開口說話,圓潤的字珠從嘴裡滑出來時,那種如同砂石碾過的刺耳聲音不會無時無刻提醒她——就是吳慎行那個自私自利的男人害了她的嗎?
是的,從聽見她的聲音起,他就知道她的嗓子受過傷。她的雙手、她的細頸都是遍佈的疤痕,雖然並不十分顯眼,但能夠想像在她衣衫覆蓋下的身子裡究竟還有多少密麻的疤痕。
難道,當她露在衣衫之外的面板被旁人看到而因此接收到異樣眼光之時,她就一點也不怪他?亦或者,終有一日她嫁為人妻的之時,這一身的疤痕會讓她的夫君無法接受之時,她也一點也不怨他?
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的復仇是理所當然的,是無可厚非的,卻在無意間傷害了一名無辜者。她怎能夠還對他笑得這般······開心?
他們就這麼一路從門口走入內堂,過大的黑色披風套在她身上顯得有些滑稽。
“公子······念芯小姐的行李要擱在哪個屋子?”李執事特地補上一句,“事實上,那行囊跟她一樣輕,算不上是行李的。”換句話說,裡頭極可能只有一、兩件衣裳而已。
“這是交易,李執事。別付出過多的同情心和感情。”他走在後面,看見他的披風包裹著她柔弱無骨的身子,心頭不自覺的泛起淡淡的痛楚。
破碎的心還會感到疼痛?
他顯得有些心煩氣躁,快走幾步對身側的李執事說道:“行李放在書房旁邊的客房裡。還有,請個大夫過來。”
“大夫?”李執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反問。
“齊姑娘受了點風寒。”
“咦?真的?我還以為她只是身子虛弱點而已。”李執事喃喃道,賊兮兮的眼神投向他。
吳慎行當作沒看見,跨步向前。
“來吧,我介紹吳府現有成員讓你認識——”話還沒說完,一隻纖細瘦弱的玉臂悄悄地勾進他的臂膀中。
“夫君。”她仰起臉,朝他巧笑倩兮。
她的笑很純、很亮,讓人忽略了她的年齡。她自稱已有二十三歲,處事舉止方面確像極孩子,這讓他又一次想起了戚七,她們在某些方面很像,但是戚七則比她更古靈精怪些,也更自信。
“你很瘦,我只感覺到一跟骨頭攀在手臂上。”他放慢步子配合她。事實上,他發現她很“弱”,不止有心疾,就連跑幾步路也會讓她喘不過氣來,而且,可以想象的到她是很容易感染風寒的,就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她似的。
她皺皺俏鼻,很認真地回應,道:“倘若你喜歡豐滿些,我會努力吃胖的。”期待的眼睛又望著他。
這種眼神十分熟悉。相識短短几個時辰裡,少說也有四、五次的“期待的眼神”看著他。他並不是有求必應的神靈,但——
“你想要什麼?”
“一起吃三餐好嗎?”她含羞帶怯地看著他,“我們倆是五十步笑百步,李執事說你也時常忘了用餐,我們倆一起努力吃,至少再加個十公斤。”
顯然,李執事是趁著接過她行囊的時候,捉住機會出賣他的。她究竟有何魅力,讓李執事這元老級的忠僕陣前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