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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梟沒開門,摁下通訊按鈕和他說話:“我不想見你。”
尉遲修已回到往常冷肅的模樣,他穿著板正的軍裝、軍靴,內搭的白襯衫紐扣一絲不苟的繫到最上方一顆,髮絲盡數梳向後方,露出凌厲英俊的五官。
手上仍戴著皮質手套,款式不是原來那副。
“對不起,驚梟。”
尉遲修鄭重其事地道歉:“未徵得你的同意,擅自抱你我很抱歉;傷害到你,我也很抱歉……驚梟,我今天來,是向你謝罪的。”
易感期一過,野獸便蟄伏回體內,那個因“面板飢渴症”而哼哼唧唧、幼稚蠻橫的元帥不復蹤影。
此時的元帥,鐵血冷酷,拿著槍,指向他自己脖頸靠近鎖骨的位置。
正是他在宋驚梟身上留下的傷痕所在之處。
宋驚梟隔著扇門,嘆息道:“錯不在你。”
“尉遲元帥,你一直守護著星際,平時壓抑得太狠,也壓抑的太久了,才會如此。”他看尉遲修一副要自盡謝罪的樣子,心底不禁發毛:“星際所有的公民都需要你,我被咬的那一口,就當是為維護星際安全做犧牲了,你不用太自責。”
“我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欲-念,我有罪。”
尉遲修目光彷彿穿透門扉,落在宋驚梟的臉上,愧疚,懊悔,還有疼惜:“我縱容著它傷害了你,我有罪。”
“……真不算什麼,尉遲修,我連道疤都沒留下。”宋驚梟強調道:“真的,你不信的話,我拍張照片給你看看。”
說做就做,宋驚梟用光腦拍完,立即傳給尉遲修。
“其實,我也有錯,我不瞭解ao的常識就亂開門,才導致你那樣。“他低咳一聲:“你咬我的那一下,我原諒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必再糾結。”
尉遲修盯著光腦中少年修長的頸項,種種親密的畫面歷歷在目。
他胸膛起伏,愛與欲肆意瘋漲。
“驚梟,你怎麼能輕易對我說原諒……”
尉遲修嘶啞著聲:“我險些毀掉你,你應該責怪我,恨我。”
屋內暖氣還沒來得及開,宋驚梟搓搓手臂,著急道:“恨個屁,你快回軍部去吧,往後我們別再見面就成。”
“免得徒增尷尬。”
然而,尉遲修始終未能過去自己心裡那關。
只有十倍百倍的疼痛,才能換來心安,才能制止不停迭起的渴望,才能留下他曾經竊取到的珍貴果實的相似印記。
他在宋驚梟驚呼中扣動扳機。
“尉遲修你這個死腦筋的大傻-逼!”宋驚梟無語至極,不只是他,這道槍聲約莫嚇得整棟樓的人都膽戰心驚。
血液瞬息浸溼尉遲修軍裝的領口,他手臂垂下,整個人都貼在門上,卻未倒下。
宋驚梟本以為尉遲修的副官會在附近,可兩分鐘過去,仍然沒有人來收拾殘局。
“靠,一個個怎麼都不按套路出牌!造孽啊!”
宋驚梟真不是“心軟”,純粹是怕對方掛了他沒處說理。
一拉開門,尉遲修便順勢倒進他懷裡。
不準找我
公共走廊的窗戶未關, 可見雨勢漸小,冷風撲面而來,吹得宋驚梟髮絲更亂。
比他高出一頭的尉遲修胸膛寬闊, 擋住大半寒流, 濃重的血腥氣隨之飄散,宋驚梟託抱著對方,不敢輕易挪動——尉遲修中槍部位特殊, 有機率傷及頸髓。
“喂,尉遲修,你還有意識麼?”
宋驚梟揚聲喊道:“尉遲修,你醒醒!別裝死啊,醒醒!”
片刻, 尉遲修低低地道:“驚梟,你不用,管我。”
“……呵呵,那你倒是回自己家開槍啊, 我保證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