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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到底。”正說著,黛玉忽被一個名字吸引住:只見暗綠底的雅緻頁面上,端正的小皙字型:李紋,十六歲,金陵人氏,已故揚州巡府李守業長女。
情緣——變故(二)
李紋?她?原來亦有待選的資格?默默看著冊子上無比熟悉的兩個字,黛玉心中有什麼難以言說的情緒飄過。
自己和她,匆匆結緣於三年前,攜手於危難間。
彼時,自己對這個只聞其聲未見其面的女子充滿的盡是感激,感激她在林家落難之時伸出的那雙援手,感激她不管出於什麼心理對妙玉的患難攘助——正是由於她的膽大心細,機智跳脫;才瞞過了被水溶視為左右手的裘良,使得自己的堂姐能夠在眾多人的圍追堵截中離開那滿載血淚的揚州城……,她,以及她的一家,委實是林府不二的恩人。
黛玉看著她的名字陷入沉思:三年前已經欠情於她,今時難不成依舊要走三年前的老路?
只是,那時的相幫是出於無奈,畢竟無論願與不願,李府都已被攪進了那淌混水之中……
“怎麼?王嫂和她相識?”看到黛玉的指尖停在李紋的名字旁,華陽便試探著問道。
“嗯,豈只是熟,簡直是大有淵源,”略一尋思,黛玉躊躇著點頭:“她是我二舅父長子遺孀之堂妹,原是正經的親戚。且自去歲冬,哦,錯了,是前年冬,”黛玉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忙出言糾正:“當時大家還猜來著,怎麼李嬸孃大老遠的帶著兩個未出閣的閨閣女兒進京來了——,原以為是專程前來探看我那表嫂,誰知住了一段時日,竟毫無去的念頭,卻原來是為了待選的事,那就怨不得了。”黛玉用手摩挲著李紋的名字緩緩言道。
“她為人如何?”華陽聽畢提出問題。
“怎麼說呢?”黛玉低頭想了一想:“依我的看法,很不一般。”
“哦,怎不個不一般法?王嫂的這個說辭似包含著千言萬語,委實給我很多的浮想聯翩;”華陽看黛玉一眼:“不知比王嫂如何?”
“這個麼?”黛玉沉吟:”我認為;只有比我好的份兒。”
“能得王嫂肯定;此女一定是非比尋常之輩,”聞言華陽露出難得的喜色:“是親戚更靠譜兒,如此我們就選定她好了。”
“好”。在華陽的注視下黛玉唯有點頭:自己能說什麼;說自己其實對李紋也並不怎麼了解?說李紋和自己的感情也只是泛泛?黛玉揹著華陽暗暗搖頭:再沒有第二人選的情形下,也‘只能’是她了……
二人計議一定,便靜等那一天的到來。黛玉雖說對此事並不熱衷,華陽卻早著人打點了司禮監:畢竟將成敗壓在李紋身上,首要條件就是要她能夠順利的到達宮庭才行,華陽自有華陽的方法。
而在這寂寞的等待時間,宮中有另一項盛事正在緊鑼密鼓的展開著——,皇后的千秋華誕隆重來臨了。
“王嫂,”這一早,華陽妝扮一新來找黛玉,她沒有在重華宮住,而是伴著太后宿在慈寧宮。這一舉止一度讓內庭中的嬪妃猜度不已,甚至有些人懷疑華陽公主看不上這位如今已沒有榮國府倚仗的北靜王府側王妃。
得知這些流言後華陽淡淡的言道:“果然是深宮生活寂寞無比麼,人都說大明宮中的草木也比別處的茂盛些。我本不信,今日始知根本,原也是後宮中人們的口水太多的緣故。”這話傳開後,類似的閒言碎語才漸漸消失於無形,究其根本,於其說是別人忌憚這位公主所於生俱來的威儀外,不如說是無人願意得罪大權在握的北靜王府。
黛玉卻不以為意,因華陽的行止恰碰了她的心思,黛玉也是那種和旁人在一處起居感覺彆扭的人,當然相對於自小長大的人例外。
現時華陽正是從慈寧宮前來,她約黛玉去坤寧宮向皇后賀壽:“咱們不去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