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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皺起眉:“要說別人我也不理會,但若事兒關係到你和雪兒,我卻不能不問一聲,小紅和五兒是怎樣的,說實話我現在還摸不清底兒。但你和雪兒在我跟前這麼長時間,我豈能不曉得你們兩個的為人?”黛玉雙眉凝成一對好看的娥子:“她不肯給我說,必是怕我煩心,或是怕我不能給她做主,這樣想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平日裡是說過不要你們惹是生非,也不要和人口角,可從沒說過讓你們遇事躲著走,”黛玉正身笑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紫鵑你說給我聽。”
黛玉本是以事論事,她自小是個聰敏人,又在榮府看慣了榮辱是非,情知成親三個月來,她雖和水溶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她心內卻比誰還清楚,自個兒的今生是再也和北靜王府託不了干係了。那麼為了以後的平穩和安寧,自己萬不能被人小瞧了去。因此表面兒上黛玉看著事事不經心,實則內裡她卻早有了主意,——萬事要從小處著眼。那麼雪雁的事也就不是小事了。
誰知話剛起頭兒,紫鵑還沒來得及答,就有人進了屋。是雲檀。只見她不卑不亢向自己欠身道:“方才的話雲檀已聽到了——,王妃若要知事的端底,只管問我,倒不用問旁的人,她們哪知事兒的原委,——我早想和王妃說一說了。”
聞言黛玉訝然,上下打量雲檀含笑:“哦?那更好了,我最願意和清楚人打交道。原也該問雲承御你,這曉雲軒可不是賴你打理著?”
雲檀神情也算恭謹:“王妃謬讚。且不說這些,我只來解說一下昨日的事兒,”雲檀俏生生站在黛玉面前:“雲檀自認為沒有私心,這雪姑娘是王妃的近侍,按理說應是最知規矩的,可昨個午後,她卻悄沒聲兒的走出了後院兒——我原以為她是走迷了路,畢竟王府地方大。可是雲檀問過了守門的兵士,雪姑娘卻是執意要到前面去,說是自己心愛的東西被風颳過去了,”雲檀唇角露一抹笑:“雲檀倒不認為雪姑娘是說假話,可這王府有王府的規矩,若主子不召喚,莫說丫頭,就連管事的女人們,又有哪一個能邁出這後院兒半步?”
雲檀抬頭看著黛玉:“我聽說了,便忙親自趕了去,倒是對她好言相勸,誰知她不只不聽我的言語,卻反拿話來擠兌我,說我狐假虎威,”雲檀一雙眼睛如燈般灼人,全不見平日的清冷和躲閃,反是越說越足勁兒:“王妃試想,我不過是一個下人,哪有人給我仗腰子?我又做得什麼狐假虎威?”
一番話畢,黛玉沉默了下來,她並不是被雲檀的話語震住,也不是被雪雁所為氣惱,實因為雪雁昨日的行止自己是完全知曉的,因為派她去的根本就是自己。
昨兒個莫陽放定,黛玉一直在忙碌,許多個王妃、誥命都來祝賀,身為北靜王府的側妃,不出來應酬是不可能的,於是雖不願,卻也勉力撐著。在中途免不了去淨手更衣,於是便在無意中聽到一則訊息,正好解了自己心中所疑,黛玉心中原也正納悶兒:自己外祖家,委實和北靜王府、南安郡王府關係一直非淺,為何今日不見賈府一人前來?這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
於是黛玉心中浮出無數假設:莫不是寶玉病體突然加重?或是外祖母偶感不適?還是因別的什麼?最後都一一被自己否定,再怎麼著榮府也不會出現這麼大的疏漏,一定是有別的事體發生了。
恰在此時,卻見有幾個小太監抬著幾件禮品從遠處過來,因自己在暗處,他們並沒有發現自己,一個道:“這鐘爺也不知怎麼了,竟然在眾人前和寧國府的人過不去,那俊俏的哥兒聽說身份很不一般呢,三年前就是他的夫人病逝,咱們王爺親自去路祭。偏今兒鍾爺不知吃了哪門子火藥,一點兒面子不給賈府的人留。”
另一個人答:“誰知道呢,我早提醒過大家,近來鍾爺氣兒不順,大家都要小心著。”
又一個道:“可是他不清楚,再怎麼著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