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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絨氈是不能再用了。
而同一時間,雪雁和五兒也發現了黛玉的清醒,雪雁一把拉住黛玉的手,悲喜交加道:“天可憐見,姑娘你終究醒過來了。若姑娘有個三長兩短,雪雁也絕不獨活。”話完未乾的眼淚再次成串的滴了下來。
五兒則一反往日的怯懦,極快的站起身:“太好了,果然太醫的話是不錯的,忙使人告訴王爺去!”說完就要轉身往外走。
一句話又能讓黛玉的思緒回到昏倒前,她此刻哪有心理準備和水溶再度相見?見狀不自覺掙扎著往起抬身:“五兒,莫去!”
“你不像一個慌張的人,今兒是怎麼了?”黛玉發現自己雖依舊渾身痠軟,但之前那錐心的痛感已幾乎消失怠盡:“我連現在是什麼時辰都弄不清楚,你倒不記得給我準備湯水,怎麼要跑去當耳報神?”
黛玉並不想說出這些話,她對五兒還沒有熟悉到當面斥責她的地步,當然主子訓斥丫頭,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黛玉卻就這些於眾不同,她從無法對一個哪怕最下等的丫頭加以辭色。今日說出此番話,實在也是出於不得以:她怎能忘記自己昏倒前和水溶說過的那番話?那時以為自己就要離開人世,以為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而自己又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她已曉得,當年的水溶,其實在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來回護林家。這在林府最後的劫難到來時黛玉就翻清了裡面的道理。
可是現在,自己又出乎意料之外‘好端端’的,那兩個人相見該多麼尷尬。黛玉不認為自己有勇氣面對肯定聽清也或許誤會自己那番話的水溶。
“但,姑娘,不去說不行,”雪雁看了一眼紅著臉站住腳的五兒:“若不去,那些太醫恐怕要嚇破膽了!”
“從昨晚姑娘昏過去為止,王爺一直在查姑娘昏過去的原因,先前為姑娘診病的兩名太醫,聽說重則會問罪,輕則亦會逐出太醫院,這還是太后代為說項才有此決斷。如今別個太醫也人人自危,昨晚幾乎當值的太醫都過這邊兒來了。”雪雁邊說邊低下頭,不敢去看黛玉的臉。
聞言黛玉難掩驚訝,但更多的卻是不自在。想了一想,她讓雪雁將自己扶坐起來:“如何會這樣?哪和別人相干,這是我本身的緣由,你們也不是沒有見過我平時——,雖說此次看著略重些,卻哪知這根本不幹太醫的事。”
黛玉不是不懷疑自己病情突然加重內有蹊蹺,但這又能如何?自己不過是北靜王府的一名側妃,當然即使嫡妃也不能怎樣——,恐怕除了當事人誰都不願意將有爭議的事無限制的放大。況此事又關係到內庭,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身份尊貴不能輕易動搖的主?
既如此那水溶不依不饒的查下去,只會讓別人以為自己多事難伺侯——自己又有什麼值得別人去傷害?黛玉由此想到自己在榮府時就常因一些事讓別人產生誤會,那時已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自己聽了常生悶氣。
何況如今身在處處是規矩的深宮,哪能不更加倍小心,於是便刻意將事情往輕裡說:“倒是找人將這事說清的好,就說我常常如此。”
雪雁和五兒對看一眼,無奈只得答應,她們大約也覺得此事雖分同小可但終未造成更大的傷害,便只得依了黛玉。
於是五兒便聽從黛玉的話往外走。不想手剛觸到雕花門,就感覺有人從外使力,五兒驚訝間便抬頭去看,水溶正由外面進來,一個機靈的宮婢為他撐著門。
細心的五兒發現:水溶的臉色雖暗含陰鬱,但更多的卻是隱隱的關切。
他,終是放心不下姑娘的病體。而自己的姑娘呢,經過了昨夜,會不會也有所轉變?
她的心,她的滿腔情愫,會不會也往王爺這兒轉移?哪怕,只有一點點?五兒邊想邊回視黛玉。只是可惜,什麼都看不出來……
其實五兒又哪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