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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他就是北靜王!?他是水溶!?李紋一時覺得天旋地轉,覺得老天給自己開了個極其殘酷的玩笑:他們分明是仇人,如今卻成了最親近的人!而且,他在維護她,雖然不知為了什麼事。
突如其來的打擊,使藏身於假山後的李紋再也無力看向他們。可這並不妨礙園中那一幕繼續下去——假山前,水溶的話分明讓眾人鬆了一口氣,眼見鳳姐探春等人露出一付如釋重負的樣子。
看一眼依舊負氣的黛玉,鳳姐上前陪笑:“王爺,有您這句話,這件事就當過去了,林妹妹也是說話急了些。”
水溶卻凝視黛玉:“雖如此說,本王卻不能讓下人不懂規矩,——雲檀,來向王妃陪罪。”
雲檀以為自己聽錯,明眸霎時睜大:“王爺,雲檀只是奉命……”
“還敢胡說?本王什麼時候讓你這麼做了?”水溶皺眉,沉聲道:“本王會說這樣沒有道理的話?枉你跟了本王這麼些年!”
雲檀立即咬住唇。仿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見她不動,水溶露出不耐:“若覺得受不了不就不用回王府了,本王讓人送你回原籍!”
“不,”雲檀立即出聲,很快有淚在眼眶內轉動,只見她含悲轉向黛玉:“王妃,是雲檀誤解了王爺的意思,請王妃責罰。”話語緩慢吃力,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並在說完後向著黛玉雙膝跪了下去。
熟悉黛玉的人,都知道她其實善良而心軟,雖說有時話語厲害些。因此雲檀這一跪,她的面上立即露出複雜不安的神色——加上此次,黛玉不過才是第四次見雲檀的面兒,哪一次她都沒有向自己行過這麼重的禮,加上探春又在後面悄悄推了推自己,便不由自主說道:“王爺,她並沒有說什麼。”心內卻想:如果不是你說的,憑她一個丫頭,縱使再有臉面,也不敢私改主子的話。只是你既將錯推在她的身上,我也只能將錯就錯,難道還能當眾和你認真謳氣,那樣倒讓人瞧笑話了。
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水溶想了一想,分明有什麼要對黛玉說,可面對黛玉,最後卻轉向了雲檀:“本王還要到前廳去,榮府你就不要再呆了,現在就回王府——,以後王妃出門兒你也不必跟著,曉雲軒怎能不留一個管事的?”
說完向眾人點點頭,又看了黛玉一眼即轉身順來路回去。那雲檀已沒有來時的氣焰,低聲向黛玉道了辭方尾隨在水溶後面去了。 可是探春卻眼尖的發現,那轉首之際,水溶的笑容憑空消失不見,相反,一抹笑意卻在雲檀嘴角浮現……。探春的心不由往下一沉,忙低頭,煞有介事整了整黛玉被風吹散的鬢髮。
這裡鳳姐兒‘忒’的笑出聲:“若我沒看錯,必又是一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主兒,本想去王爺前講林妹妹的不是,誰知道反帶累了自己,可真是‘搬起石頭砸壞自己的腳’了。眾人便笑了,探春也跟著笑,只是下意識看向黛玉——
黛玉依舊一付帶惱的表情,看著水溶的背影道:“他這麼說,我卻不想逛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這才對呢,夫妻之間,正應該我敬你,你敬我,那樣才能長久的和美呢。”李紈、鳳姐聽黛玉如此說,十分滿意。諸人就又伴著她往瀟湘館而去。
李紋卻對旁的事再也聽不進去,她的心在一陣陣發冷:這件事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紋妹妹,你怎麼了,臉色有些不好,”正在此時,寶釵滿含關心的話語在她耳旁響起,同時,一雙溫暖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莫不是被冷風吹了,衣服也太單薄了些。”
“我沒事,”李紋抬頭,寶釵正擔心的看著她:“寶姐姐,原來剛才那個就是北靜王。”
“是啊,好個人品,”寶釵似無意間將目光躲了一下,但只是那麼一下。她很快含笑道:“我以為他們有什麼要緊事,心想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