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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黛玉的心思?
看到水溶,昨晚的情形立即浮至黛玉眼前:不由自己想起他的懷抱,想起他的眼神,想起他快促的心跳,以及,看到自己跌到榻下時那隨手滑落的火燭……,一切讓黛玉的心為之停跳。
她發現自己驟對水溶,竟然想不起一句話——,這,對於一向以言辭鋒利著稱的自己來說,是多麼的可笑。最後黛玉只好選擇垂下眼瞼,直恨自己真不如依舊昏睡更好一些。
“你醒了?”心思正千迴百轉,耳邊水溶的問話響起。也許是多心,黛玉感到他的聲音明顯不像往日那般清悅。黛玉想,大約他被我攪得也沒有好好休息吧。
於是點點頭低言:“早醒了,原也沒有什麼……”。思想著是否要趁機把方才想好的話說給水溶聽。卻不知如何開口——昨晚,應該也將他的衣服沾染上我的血跡吧?心中冒出的卻是這句話。
“沒有什麼?你怎麼能說沒有什麼?”不想說出的話卻惹得水溶薄怒連連:“若不是我聽到響動,昨夜誰知會發生什麼事?還是你根本——”說到此處,水溶話語明顯一滯:“你真的想讓本王剛辦完喜事緊接著再來場喪事?”
黛玉大鄂:那是新婚第二日的凌晨水溶匆匆來至新房時和自己言談的結果,當時盛怒的自己口不擇言說出了這句話——原來,他一直記著!兩個月了,他依舊記著,並在今日今時向自己發出質問。
黛玉因而抬頭注視水溶,想從中得知他的真實意圖,誰知剛抬頭,不妨一下子就跌進他的雙眸……那裡面,怒氣若有三分的話,關切卻有七分。
並且,其中更飽含複雜難言的心事。看懂這些,黛玉再一次逃開,逃得艱險也逃得狼狽——難道,他並非我一直以為的那樣?難道,他並不是討厭我到不想看到我?難道,他屢屢躲避我,並不是為了羞辱我?
“我也知道你想說些什麼。你剛剛所言我恰巧聽到,沒想到你會如此,”正想著,耳邊又有水溶聲音傳來,他已經聰明的將剛才的問話撇開,卻如猜到黛玉心事般說起方才黛玉欲言又止的話題:“我心中本存著僥倖,認為也許只是太醫張惶間將脈診錯,或寫處方時一時大意也未為可知。哪知現時聽你的話,你竟本知別人有害你之心你偏想將事化作烏有!哪有你這樣的人?你以為你是善心,豈不知這樣更讓人當你好欺負,——我倒懷疑如何過了三年,你的性情為何竟和當時大不一樣了?那時你言辭鋒利,我以為你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誰知我料錯了,你竟是怕事的人!”
一番話讓黛玉從臉紅心跳中脫出:真是自己變了嗎?在這千餘日的歲月裡,在這失去父親無可依傍、不得不寄身於榮國府的這幾年裡,自己的稜角真的已被磨平了?——,黛玉暗自搖搖頭:只是,你不是我,你是高高在上的北靜王,你是含有金鑰匙出生的天之驕子,哪知我素日的苦楚!
正想出言反駁,忽聽門外小太監不高不低恭謹的聲音:“稟王爺,鍾秀宮吳婕妤攜其妹吳月蘅姑娘來探王妃的病。”
宮中歲月——心魔
錦上添花人人會,雪中送炭有幾人。
黛玉本是喜靜不喜動、喜散不喜聚之人,這次忽得重症,雖來勢洶湧,亦病得離奇,但私心裡卻也希冀能因此而多得些須安寧,最好不要由人來打擾才好。但剛醒就有來人探看,卻也是無奈而無法拒絕之事。何況來人是在深夜中不顧天寒雪緊向自己施以援手、那位美麗婉約且如冰雪般潔淨的吳姑娘呢?!聞言只得看一眼水溶——,畢竟他是‘夫’,他是‘天’。即使是掩人耳目另有乾坤也一樣。
那麼,自己是無權來說什麼的吧。
水溶卻堪堪一皺眉:“你自己拿主意,畢竟是來瞧你。”
這話卻讓黛玉為難,她只能笑笑:“難得吳娘娘肯降尊紆貴,一心掂記著我;還有那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