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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擺了菜,熱騰騰的栗子糕也上來,明達嘗了口道:&ldo;嗯!就是這位陳師傅。&rdo;
&ldo;那我明兒打發了他去未央居,你記得跟江叔說一聲。&rdo;郎懷笑著說完,對路老三道:&ldo;三哥,金吾衛的副領做得如何?這些時日諸事繁忙,竟不得空去你府上拜訪,可別介懷。&rdo;
&ldo;哪裡?&rdo;路老三酒量驚人,食量也驚人,何況沐公府是什麼地方?小廚房裡拾掇的菜式之精緻又哪裡是外間比得上?&ldo;說起來,卻是哥哥我沒用,幫不到你些什麼。&rdo;
左右就那幾句公事,說罷之後,路老三實在難耐,道:&ldo;哥哥我是粗人,在這裡問句不開眼的話。你如今和她定了親,陛下聖旨賜婚也成定局。可你得老老實實告訴我,尚姑娘究竟怎麼辦?&rdo;
明達放下筷子,歪著臉看向郎懷。自從明瞭自己對她的感情,明達沒一日不擔憂‐‐這般兒郎,得多少姑娘心悅?但那位尚姑娘,卻是唯一一個讓明達真覺著威脅。她是不怎麼信尚子軒和郎懷是親戚,不然怎麼小時候從不曾聽說過?
郎懷無奈,也放下酒杯,道:&ldo;尚姑娘真的是我的姐姐,卻不知郎懷哪裡做的不夠檢點,非讓三哥生此誤會?你也不想想,若非她是家姐,母親能讓她住進內宅麼?&rdo;
&ldo;可你們不同姓氏,表親成婚也無不可啊。&rdo;路老三的話,卻讓郎懷張口結舌,路老三得意加威脅:&ldo;再不老實,可別怪三哥我翻臉了!&rdo;
沉默良久,郎懷擺擺手,示意侍候的蘭君竹君退下,才道:&ldo;三哥你或許不知,兕子該聽說過十幾年前長安才子上官宏吧?&rdo;
&ldo;他是母親的結義兄長,又是家裡嫡長子,身份尊貴。沒想到老父親去世,卻被栽贓,只得帶著妻女逃出長安。&rdo;
&ldo;母親吩咐過我,要好生尋訪他們的蹤跡,設法搭救。但等那次在樂坊遇著,伯父已然去逝。&rdo;郎懷嘆口氣,道:&ldo;她的身份機密,我本不能多言。但你二人何等人品,我是放心的。只希望再別生出誤會。尚姐姐含冤卻不得昭雪,若是旁人說三道四尚且不論,你二人與我何等親近,這般毀人名聲,旁人還怎麼想?何況她本身就總覺得虧欠我郎氏,豈不於心難安?唉,郎氏未能替她父親沉冤得雪,甚至如今上官元執宰在手,實在是無用!&rdo;
&ldo;母親憐她,因而不願以人情世故拘她。將來若得遇到好郎君,自然要備好嫁妝讓她風光大嫁。若她不願委身,我沐公府還養不活一個故人遺女?&rdo;郎懷說罷,不知想起什麼來,露出個寂寥的神色,路老三是粗人,沒有瞧見,卻被明達看得清楚。
&ldo;倒真是我路老三糊塗,&rdo;良久,路老三先聲道:&ldo;尚姑娘這般人品才智,卻不知將來得什麼人才配得上她。可阿懷,咱們出生入死五年,卻不知你在長安有這等青梅竹馬。這可是你的不對。&rdo;
郎懷不曾想話題一引就到了自己身上,咳嗽了兩聲,還待分辨,路老三已然開口:&ldo;哥哥今日在此,你可得好生說道說道。你二人是什麼情況?&rdo;
&ldo;可別說做哥哥的不公平,我與你嫂子也是那日樂坊相識,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沒什麼隱瞞你的。&rdo;路老三手裡拿著醬鴨腿,美酒流水般進嘴,往椅背上一靠,頗為自得。
明達羞紅了臉,搶先道:&ldo;有什麼好說的,我和懷哥哥……都是爹爹的錯!&rdo;
&ldo;妹子,你就當真對我這兄弟無情?&rdo;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