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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明皇會因此大動干戈。郎士新心裡清楚,但卻當真不願理會。塞外歸來,他自己知道,只怕這身子是沒多少日子。郎懷冬狩奪魁,在他看來,是極好的事情。至於郎懷傷勢,作為郎氏的當家人,卻不得不押後考慮。
果真如郎士新所料,李進一事牽連甚廣。明皇甚至罷免了李進當年念書時候的恩師、當朝丞相房蔚,至於其他官員,更是牽扯無數。
如此大動干戈,和當年那個英武果決的人,當真是一人?郎士新遠遠瞧著,卻真覺得,曾經並肩同遊天下的好友,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了。
這一次朝臣變遷諸多,丞相房蔚罷免,讓人意想不到,上臺的,居然是上官元。郎懷得到訊息的時候,著實有些訝異。要知此人風評極差,只擅長弄權,真正的本事可沒一星半點。而且,因著上官宏一事,郎懷對他可以說芥蒂頗深。
待到晚間,郎懷回了自家賜莊。因為老夫人不便出行,韋氏並沒有跟著來此。郎忭郎恆是跟著的,裴氏自然也在此間。
用罷晚膳,郎士新帶著郎懷進了書房。
&ldo;爹爹,上官元怎麼會做了丞相?是,那位麼?&rdo;郎懷眼睛看了看西邊,郎士新嘆口氣,道:&ldo;嗯,看來這路子走了不是一年兩年,去了房兄,如今朝中人心惶惶,俱是弄臣!&rdo;
郎懷心下暗嘆,可不是麼?但她卻不能說些什麼。果然,郎士新轉了話頭,對郎懷道:&ldo;你封了金吾衛統領,這很好。如今你也不小,虛歲也要弱冠。婚事上,你可有什麼想法?&rdo;
郎懷心下一緊,頓時一種無力感湧出。她不能娶親,不能啊!可拒絕的話,又怎能說出口?
沐公府的世子,若二十歲還未定親,恐怕也是不小的風言風語。郎懷低了頭,只能沉聲道:&ldo;兒如今方才在御林軍站住腳,實在不願多顧慮兒女私情。&rdo;無論如何,她也要嘗試著拒絕,才不違本心。
郎士新點點頭,似乎對她的答案十分滿意。&ldo;忭兒那裡已經談妥了親事,是盧公府上的千金。但你是長兄,你的婚事不定,忭兒也不得迎娶。&rdo;
&ldo;懷兒,爹今日問你,可有心儀之人&rdo;&ot;郎士新這才看著郎懷:&ldo;冬狩之後,陛下的意思已經挑明,是要將姑娘指婚於你。趁著旨意未下,還能想辦法,你若有心儀之人,就告訴爹,爹會為你做主的。&rdo;
郎懷面色一點不變,道:&ldo;兒並沒有心儀之人,對明達,也從來只當妹妹。爹爹可否,替兒子擋了陛下……&rdo;她話未完,郎士新便道:&ldo;你既沒有心儀之人,陛下若當真指婚,便領了罷。&rdo;
郎懷霍然抬起頭,看著郎士新,只叫:&ldo;爹。&rdo;
&ldo;你將來要繼承沐公爵位,卻不能再和氏族聯姻了。&rdo;郎士新苦笑道:&ldo;否則新帝登基,郎氏怎能獲得新君的信任?&rdo;在他心裡,李迅才是皇位唯一的繼承人。
&ldo;你要記得,我郎氏,只站在陛下一頭。&rdo;郎士新突然咳嗽起來,郎懷顧不得問其他,正要叫人,郎士新卻不允。
&ldo;無妨,老病了。&rdo;他喝了些熱茶,才接著說:&ldo;我已經吩咐過,以後郎氏的商行,全部交由你來打點。必要的話,可以把尚姑娘調回長安城。&rdo;
&ldo;不必有疑慮,十歲的小姑娘,如今二十多歲,樣貌變化巨大,上官元哪裡記得住?&rdo;
從父親書房出來,郎懷心口猶如壓著巨大的石頭,悶,卻沒別的辦法。她信步走著,也就沒看到迎面而來的郎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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