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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翠門並不大，但長老也不多，稍微扒拉一下。每個長老還是分到了半座山。

離開前，蘇穀雨自然要找阿七問問長老的底細。

阿七得知楊家兩姐妹被一個頭髮花白的長老收為徒弟，笑著祝賀楊家兩姐妹。

「灶長老他為人和善，現在就靠著種草藥過日子。那邊沒什麼人，都是些草藥。你們兩姐妹在那也合適。」

雖說楊家兩姐妹長得不好看，糙得跟個男娃沒什麼差別，但男女之間總不好太親近，怕壞了聲譽。

楊依娣從小長在村裡，見慣了村裡的狗蛋二毛光屁股滿村跑，並不在意那些。

能留在乾翠門，擺脫從前的命運，真正成為一個修者，這讓她無比激動和興奮。

「我拜的師傅是蘇長老。」蘇穀雨說。

「蘇……」阿七臉色頓時一變，在看到蘇穀雨的模樣之後，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倒也，倒也是這個理。」

蘇穀雨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阿七盯著蘇穀雨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話到嘴邊好幾回，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穀雨大概猜出了什麼，問：「蘇長老他修習的是魅惑之術嗎？」

若不是魅惑之術，蘇長老那不過清秀的模樣，如何吸引那麼多長老的注意力。

阿七沒想到蘇穀雨連魅惑之術都知曉。

他嘆了一口氣，對蘇穀雨多了幾分憐憫，「莫要問那麼多，到蘇長老那邊以後，好好聽話便是。你莫要頂撞他。你這般會說話，將蘇長老哄好了，少不得你的好處。」

蘇穀雨越發心涼。

他並不介意自己是五靈根，但他很難接受自己修習的是魅惑功法，想到這身體曾經的主人為了快速修行與無數男子發生沒有感情的關係，他便腸胃翻湧，欲要嘔吐，恨不得廢掉體內的修為。

「若是哄不好呢？」蘇穀雨忍不住刨根問底。

阿七想起了什麼，臉色一白，顫顫巍巍抖了好久唇瓣，卻是不肯再說更多。只是他不停地重複著讓蘇穀雨聽蘇長老的話，讓蘇穀雨越發不安。

從大通鋪的位置走到各長老的住處，少說也要半天的路程。好在有馬車載他們。

蘇長老住在乾翠門最邊緣的山峰，好不容易捱到最後一段路，晃晃悠悠的馬車裡剩蘇穀雨一人，小白蛇從蘇穀雨懷裡冒出。

「你別擔心，要是那蘇長老敢對你有不軌企圖，我幫你教訓他。」小白蛇甩著尾巴，彷彿在來回地扇蘇長老那清秀的臉。

「我不擔心。」蘇穀雨又不是真的四歲小娃，哪怕他這身體曾經再不堪，也清晰知道自己身處幻境。

「我只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蘇穀雨說。

「什麼？」小白蛇抬頭。

「既然乾翠門的長老修為那般低，他們怎麼從魔修那救下我們的？」

小白蛇才想起這茬，一時也想不出答案。

「難不成，我們錯了？」蘇穀雨遲疑，「或許我們不該出手救這些孩子？」

假若他們不出手，乾翠門的修者不敵魔修，說不得就是另一種未來。

「乾翠門至少再過三百年才被滅門。上次連掌門都去了。以乾翠門這點水平，若是沒了掌門和那般多修者，肯定支撐不了三百年。」小白蛇認真分析道。

乾翠門再差，卻也建在一處靈脈之上，多少有點底蘊。要是乾翠門沒了掌門，剩那小貓三兩隻，只怕要被附近的家族擠兌死。

「莫要擔憂，只要我們留在這個世界，總能被世界推動到正確的位置。」小白蛇繼續道，「我上次來時，已經有好些孩子沒了。你今日再瞧楊家姐妹的情況。說不得那楊二妹……」

小白蛇話沒說完，但蘇穀雨已經明白其中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