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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假期一結束,安影琢磨著小易和郭熙也該從蘇州回來了,便回了刑部。
才進門,就見著蘇黃哲已經在看案卷寫文書,他頭也沒抬,問道:“休息了三日,可是考慮清楚了?”
安影用力點點頭,“嗯,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蘇黃哲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沒一會兒,郭熙、小易還有云攀都進來。
雲攀一見她就上前抓住她左右看了又看,見傷口基本恢復,才長吐了口氣,面有愧色地道:“那楊家小子看著挺好的呀,怎麼就.......”
“哎,真是看走眼了。”郭熙也惱怒地摸摸頭,“想著他在金陵府書院出類拔萃,前途大好,為人踏實,家世也乾淨,最是適合小安。誰知道是這種人呢。楊捕頭也是個懂禮數的人,怎麼娶了個不講道理的婆娘?”
小易拍拍安影肩膀道:“下次和我去訓練場練幾下。哥教你幾招,打不過也可以躲得開。”
安影笑著應道:“那可說好了,我得好好學學。”
蘇黃哲拍拍手道:“行了,你們先說說蘇州調查的情況。”
郭熙拿出一大疊案卷說道:“蘇州的案子比我們想得複雜得多。柳銳那案子根本不是騙奸!”
“大概十二年前五月,有人把一衣衫不整的女子扔在了山塘橋邊。那女子名叫胡青青。”
“這手法也太歹毒了,那女子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雲攀有些不忍道。
小易搖搖頭,“胡青青這女子可不一般。她不但沒有尋死,還上蘇州府衙告狀。說到這裡,她的案子裡還涉及了一個老熟人,你們絕對猜不到!”
安影一干人完全沒頭緒,倒是蘇黃哲猜道:“不會是濮陽升吧?”
小易吃驚地看著他,“果然是蘇大人,這你都能想到。是哪裡有線索我沒發現嗎?”
蘇黃哲沒好氣地說道:“按理你得先彙報濮陽升的案子,結果你們兩上來就講柳銳的案子。再說了,眼下刑部在蘇州的老熟人除了濮陽升還有誰。行了,行了,你快點說,別整這些街頭說書人的把戲。”
“她的述狀在案卷裡,待會了你們可以仔細看看,我先說下大致情況。”郭熙道。
“胡青青是一名賣唱女,平日就在酒樓、茶鋪還有花船上彈唱掙錢。五月二十那日,柳銳在雲升茶鋪聽她唱了兩曲後,便與她商定,當日晚上去他定的遊船上唱曲,當時就付了兩貫銅錢做定金。”
“當日夜裡胡青青便去了柳銳定的小船。根據胡青青的供述,唱了兩曲之後,她喝了柳銳給她的酒水就昏睡過去,等她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
“胡青青說在舟上時柳銳親口承認自己姦汙了她,願意給她白銀二十兩。但胡青青不願意,她說自己本不是娼妓,不幹賣身的行當,柳銳這般汙她,她要到府衙上告,讓柳銳坐牢。”
“柳銳惱怒之下,命人將胡青青直接從床榻上拖下來扔在熱鬧的山塘橋上。”
雲攀怒道:“這還有沒有王法?”
郭熙一抬眼皮,“胡青青的案子開審後,柳銳找了證人證明胡青青蓄意勾引在前,蘇州府衙便判了柳銳無罪。”
安影撿起其中的一張蘇州府衙的判詞說道:“潤州胡氏為賣唱妓狀告徽州書生柳銳灌酒姦汙她於柳氏舟中。經秦慶、濮陽升等人作證,胡氏於前一夜中,蓄意勾引在前,姦汙一事應不涉訟。至於胡氏被柳銳扔於大街一事,確有不當,判罰白銀五兩於胡氏用於醫治。此案事了。”
安影皺著眉頭道:“胡青青後來怎麼了?”
郭熙嘆氣道:“判決下的那天,柳銳便在堂上直接扔了五兩銀子給她,胡青青羞憤至極,當場就撞死在蘇州府衙門口。”
雲攀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