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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大人隨機抽取一餅,當場食用,以評高低。這評定之語均記錄在檔,我父親記得是香高味雋,評為上品,並沒有出現中毒的情況。”
安影停了一停,說到:“原本我有些不明白,茶餅出了問題,其實很好查源頭,為什麼官府先要放出缺斤短兩,以次充好的風聲,又關押了茶行幾位老闆這麼久。直到聽沈老爺說,京城裡已經查了所有的茶餅都有毒,這才明白過來。但是還覺得奇怪,若是送進宮裡的茶餅全部都有毒,那肯定是後面下的,怎麼又還是把茶行的人關押。”
郭郎中點頭說到:“這訊息不假。至於為什麼還關押茶行的人,這是蘇大人下的令,也是為了穩定人心。這事情太大,當時查出所有的茶餅都有毒時,聖上大怒,這番手段要將整個皇家置於死地。當時聖上是要將所有的涉案之人誅殺,朝裡的大臣們也是贊同。蘇大人上書道,若是簡單殺光所有涉案之人,背後的人就會逍遙法外。聖上這才同意先關押,等徹查之後再定奪。”
安影心頭一緊,心道原來父親差一點就要喪命,可能連自己都難逃厄運,待緩下心緒來才起身行禮說到:“謝蘇大人仁心。”
一直沉默的蘇大人扶起安影道:“安小姐不必如此。”
安影輕聲說到:“若是投毒,又是這麼大規模的,進宮以後是不大可能,最有可能便是在在湖州榷茶場到進宮前這段時間裡。聽我父親還有沈老爺的描述,今年轉運使大人改了茶葉的包裝,用了上好的繚綾做了茶囊,再裝進了藤箱,用油紙包好箱子送進了京城裡。那茶葉包裝是最有可能的。所以我就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毒?”
戴員外郎幾人聽後均頻頻點頭,卻不答話。室內一陣寂靜,半晌之後,蘇大人才說到:“這原本不能外傳,如今你都推到這一步了,不說這個毒,什麼也推不下去。從宮裡查出有毒的茶餅一共是五十斤,全部是那小鳳團式樣,而且都是湖州這裡出的茶餅。雖然前面在閔地也是放出風聲,也抓了一些茶戶,這是我特意安排的,攪渾了這團水。當時這毒經過刑獄司辨認候確認為滿寅,刑獄司便做了這個局。”
沈夫人和員外郎夫人顯然剛聽到,兩人俱是一驚,而安影不知所以。
沈夫人接話問到:“可容民婦問兩句?”
蘇大人點頭道:“沈夫人不必多禮,儘管問即可。”
安影瞧那蘇大人不過二十歲,在這些官爺中間顯得異常年輕,身姿挺拔,說話不急不緩,有著超出年紀的沉穩,卻有種讓人放鬆的親和力。
“據我所知,滿寅這毒極烈,且無解藥。但我聽聞蘇妃娘娘已經漸漸好轉,這又有什麼緣故?”沈夫人問道。
“這就是其中奇怪的地方。所有的茶餅都下了毒,但是毒下的量極少。也正因為茶餅的毒性低,蘇妃吃了一餅之後,才出現了一些症狀,不過是咽痛、咳嗽。剛開始御醫也沒斷是中毒,按著傷風的病症開方子。”
“後來病不見好,竟咯起血來,院使才覺著有問題,把娘娘日常的東西都查驗了,沒查出什麼問題。聖上讓我們查驗的時候,剛開始都也沒有查出毒來,後來是刑獄司最有經驗的老獄寺把娘娘吃穿用的東西全部反覆試驗才試出來。”
沈夫人點頭道:“這藥不易得,又要下滿這五十斤,這才每餅的量才這麼少。”
郭郎中摸須道:“我們刑獄司都是這個意思。據說這滿寅之毒,就如沈夫人剛剛所說性子極烈,但是中毒的症狀卻是和一般傷風病症一模一樣,不過是咳嗽,然後發熱,咳血,如此症狀要持續一兩個月生生將人耗死。這毒製作極為複雜,聽聞早已失傳。若不是刑獄司老掌獄善毒,將那茶餅細細加熱之後散出淡淡杏仁味,這才明白過來。”
沈夫人說到:“若是這樣,就像小影剛剛所講,那下在包裝裡最是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