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還是教坊司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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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你說你在城東教坊司的廚下做事?”安影有些吃驚。
黃玉點點頭,“教坊司的月錢高,活計鬆快些。”
“教坊司廚下是不是有個女子被負心郎拋棄的事情?”安影想起風師說的話來,便想求證一下。
黃玉面露詫異,說道:“確實是。這個事情我還當做故事講給了小姐和姑爺聽。”
安影在她的本子上劃了一劃,趕緊又問道:“那女子是誰?你又是如何和王青彥講得?”
黃玉說道:“那個女子叫邱月娘,是廚下燒火和殺魚殺雞的僕婦。其實這個事情在教坊司廚下傳了好久了。可教坊司那種地方,負心郎太多了,大家也不過聽一聽就過了。畢竟是都是做苦工的人,自己飯都吃不飽,哪有心情管別人的事情。”
“至於我和姑爺怎麼說的。我想想,我說聽說廚下有個荊州來的苦命女子,相公拿了家裡的銀錢去了京城,結果一去不回,聽人說已經死在京城了。她千辛萬苦從荊州跑到京城來想把相公的遺骸遷回故鄉,可誰知道居然發現他的丈夫沒死,反倒是做了京城的大官,還娶了有錢人家的女兒。”
“那個苦命女子找到丈夫,想討個說法,但那丈夫不願認她,給了她一些銀錢讓她回老家。應該就是這麼說的。”
“那你後來看到你們姑爺什麼時候去的教坊司,他在教坊司做什麼?”
黃玉說道,“自從姑爺寫了話本子掙了不少銀錢後,我就不去教坊司做事了。但教坊司客人挺喜歡我做的酥酪,教坊司廚下的盧娘子就讓我每個月初一和初五過去做一次。”
“這個月初一,我去教坊司的時候,就看見了我們姑爺走進教坊司。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姑爺很少去這些地方。我跟著他看了一會,他先和教坊司的樂署丞白永成說話,然後又和幾個女妓說話。後來上了二樓,那裡我上不去。回來後我就同小姐說了。”
一直聽著的蘇黃哲敲了敲桌子,說道:“你去教坊司做事是兩年前的事情吧?你和王青彥說邱月娘的事情是什麼時候?王青彥寫《桃紅記》又是什麼時候?”
黃玉低頭想了想,“我應該是在教坊司做了半年的時候遇到邱月娘,那時候她剛來教坊司,一到休息的日子就跑城外的義莊查她的丈夫。大概過了幾個月吧,她有次邊殺魚邊和我說,她準備回老家了,實在找不到人。我當時還勸她留在京城,畢竟這裡能找的活計多,餬口沒問題。荊州那麼遠,家裡有沒有親人,何必呢?”
“她說京城終究不是故鄉,再說家裡還有個上了年紀的舅母,扔她一個人也不放心。我們也就不多說什麼。後來突然她回來說她看見她丈夫了,居然沒有死,反而做了京城的官兒,還新娶了妻。可她丈夫不肯認她,只給她一些銀錢把她打發了。”
“這事廚下的盧娘子也知道,盧娘子還勸她來著。教坊司裡待久了,這種事太多了。多少女妓被男人耽誤了青春。盧娘子就說,你拿些錢財就算了,變心的男人就是變臭的魚,勉強吃下去也是拉壞肚子。邱月娘說她當時就拿了她丈夫給的錢袋子,明日就走。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麼。”
“這事兒應該是去年的年初的時候。我在家裡伺候小姐和姑爺吃飯時,就順口說了。我們小姐就說這故事不錯,讓姑爺可以寫一寫。”
“我們姑爺剛開始還不是很樂意,隨便寫了一下,沒想到賣的很好。他便一集接著一集的寫。如今快要寫到大結局了,價錢也賣的更好了。”
安影又問道:“你曾看到王青彥在打聽人?打聽什麼人?”
黃玉聽到這個激動起來,她著急說道:“對對,你若說有什麼反常,就是姑爺在街上打聽人。上個月初三還是初五,應該是初五,我親眼看到他問街頭巡視的捕快,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子去京城府衙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