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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呈白色,衝點之後茶湯如雪,出了名以後,被推成了湖州府的貢茶。羅氏說羅家當年每年上貢以外均可高價出售,羅氏一家六口人均以此茶為生。”
“依羅家供述,鄭平的父親鄭一順從湖州來到了雙林鎮,和當時還是雙林縣縣丞何清設計將那幾株野茶判為鄭家所有,讓這羅家失去生計。我查了當年的判書和憑證,事情大抵和鄭老爺說的差不離,鄭家這手段在茶戶之間競爭中也是常見,不過那五十兩銀子的憑據也是在,而且鄭老爺從沈家銀莊裡取了銀子也是有記錄。”
“但我查了羅家的情況,她家除了這十二株野茶,並沒有其他茶樹,這十二株野茶,我算了算哪怕每棵茶樹都能收三斤的鮮葉子,那所有的野茶也就三十六斤的鮮葉子,說實話,我們家茶樹有些還收不了三斤。那三十六斤的鮮葉子也就做上七八塊的茶餅。”
“我就想不明白,這七八塊的茶餅連交貢都勉勉強強,如何還有其他鮮葉子做茶餅出售?原本也不該是家中生計來源才對,要我說這十來株野茶被攤成貢茶才要了他們家生計,你看又得耗人力,還得耗柴火,這怎麼看怎麼不划算。這茶戶之間搶奪茶樹,沒這麼個搶法的。”
說到這裡,屋裡其他人沉默了下來,郭郎中放下了手裡的糕點,蘇黃哲笑了笑說到:“看來我們都不大懂這內情。” “大人不瞭解細節也是正常。我家中也有上貢的份額,那是因為家中有茶園十來畝,這樣都規模下,我家上貢一部分,官府發下售茶文書來我家再售賣剩餘都茶餅。若是這樣零星的茶樹,顧渚山北也有一些,附近農戶也會採製,若是要變成貢茶,那就乾脆把茶樹交與官營,或者讓邊上大茶戶打理,自己花費做就划不來了。”
安影繼續說到:“若是沒成貢茶前,羅家以此為生倒也說得過去。但是看羅氏那口供,到是成了貢茶以後,羅家還是靠著茶樹做生計,這就不對了。
“還有,我在戶籍裡看到,羅家後面幾年陸續置辦了二十畝上好的水田。這買水田都銀錢從哪裡來呢?我查了交割的文書,那二十畝的水田花費了三十兩銀子,這倒是和鄭平所說他父親曾付了五十兩銀子給羅家相符”。
“因為我看了雙林鎮羅家鄰居的口供,三十年前他家有才茅房三間,可後面就蓋起了青磚瓦房,說是這賣茶掙得,我覺得倒像是鄭家那五十兩銀子剩下的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