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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他們正在高空的一家旋轉餐廳吃飯，杜可透過窗子，望向半空中穿梭來往的車輛，望向地面上各自奔忙的芸芸眾生，在心裡默默跟言千依說了聲對不起。

&ldo;希望她不要被人權委員會抓到吧。&rdo;杜可說。

這個案子真正了結，已經是半年以後的事了，言遜因為綁架、非法拘禁、非法研製違禁藥品，還有一些杜可沒聽過的罪名，被判了終身□□。

杜可在看守所見過他一次，這還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清這個人的相貌，他印象當中，這位言總是個圓潤富態的微胖子。

可眼前這個人形容枯槁、憔悴不堪，瘦得快沒有人形，連臉皮都掛不住了。

杜可心想，看守所的伙食有這麼差嗎?可能還沒有你囚禁我的時候給我吃的好?

他本來沒打算跟這個人多說話，但言遜看見他，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悔意和歉疚。

杜可就忍不住跟他說：&ldo;其實你本來挺讓人可憐的，但是你一定要把自己的痛苦轉移到別人身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現在你想不明白也沒關係，後半輩子在監獄裡慢慢想吧。&rdo;

他看見言遜的神色略有鬆動，露出些愁苦表情，後半句諷刺便沒有說出來：&ldo;只可惜監獄裡不比綠野仙蹤俱樂部，沒有機器人小姐能為你服務。&rdo;

……

杜可帶回的另一個訊息，也派上了大用場。

元宵節之前，段睿從國外度假回來，他摟著他的小嬌娘一回到豪華公寓，就看見江起雲正襟危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身旁還站著兩個魁梧如山、冷若冰霜的保鏢。

段睿一看這陣勢，額頭上就冒出了虛汗，他左思右想，覺得自己最近挺乖，並沒有作死啊。

戰戰兢兢開口：&ldo;江叔，這是怎麼了?&rdo;

江起雲微眯著眼睛，打量他身旁搖曳生姿的大波美女，冷冷地說：&ldo;給我介紹一下你這個女朋友。&rdo;

段睿急忙撇清：&ldo;這不是女朋友，就是一起玩的女伴兒。&rdo;

江起雲站起身，慢條斯理地繫好西裝釦子，沖兩個保鏢揮了下手，兩人同時一點頭，氣勢洶洶上前將美女抓住，毫不留情將胳膊往後一扭，美女被迫跪在地上，悽厲地慘叫起來。

&ldo;不是女朋友?但你跟她無話不談啊，&rdo;江起雲上前兩步，貼近段睿，寒冰般的目光逼視著他，&ldo;去年年末，我帶你去出差，杜可從可可世界失蹤，那晚我著急回花錦市，囑咐你代替我參加活動，當時這個女孩兒是不是就在你房間裡?我為什麼回花錦市你跟她說了沒有?&rdo;

段睿支支吾吾，邊往後退邊說：&ldo;我，我喝多了，我不記得了。&rdo;

&ldo;我找你打聽綠野仙蹤俱樂部的事，你有沒有透露給她?&rdo;江起雲一直把段睿逼到牆角，厲聲問。

&ldo;我，我沒有……&rdo;段睿看著江起雲冷硬威嚴的臉，嚇得腿軟，他靠住牆，改口道，&ldo;我，我不知道。誰知道這小賤-人有沒有偷看我的通訊記錄……到底怎麼了?江叔?她得罪你了?那快帶走，我沒意見!&rdo;

江起雲揪著段睿的領子，把他提起來，又重重摔回牆上：&ldo;這些年我一直縱容你，是看在你祖輩的面子上，以後改改你的壞毛病，不要得意忘形，到處沾花惹草，跟誰都胡說八道，再讓我發現你管不住下-半-身，管不住嘴，就從公司滾出去，舌頭留下餵狗。&rdo;

段睿被他摔得呲牙咧嘴，一連聲：&ldo;知道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