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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雲嗯了一聲，顯得心不在焉：&ldo;你很喜歡他們嗎?&rdo;

&ldo;嗯?誰?&rdo;

&ldo;童維, 還有那個機器人。&rdo;

&ldo;嗯。&rdo;杜可停下手中的動作，一眨不眨地看著江起雲，認真道：&ldo;我看過資料了，童維不論對可可世界還是對公司都做了很大貢獻, 而機器人謝明喬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照顧我，我當然喜歡他們。……誰對我好我就喜歡誰, 誰對我不好我就討厭誰，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rdo;

江起雲嚴肅地說：&ldo;可是他們擅自把你帶出去，差點讓你遇到危險。&rdo;

&ldo;可那是個意外啊……對了，那些人為什麼要抓我?&rdo;杜可腦子裡一下子塞進了太多東西, 一會兒關心童維和謝明喬的狀況，一會兒看到公司裡忙碌的同事們，又想起應該給他們包喜糖。事關自身的綁架案件反而忘了問了。

&ldo;還在調查。&rdo;江起雲簡短回答。他和警方討論過案情之後，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測, 警方描述一個逃走的嫌疑人的外貌特徵，很像他曾經在賭場見過的小黑蛇，不過這些事現在沒必要跟杜可說，一夜之後他又忘了，不過徒增煩惱。

杜可點點頭，他顯然也對今天註定不會知道結果的事情不感興趣，而是接上剛才的話茬，繼續道，&ldo;我知道，這次他們帶我走，肯定讓你不高興了，但我現在不是好好回來了嗎?這就是個誤會，你能不能……別怪他們?&rdo;杜可轉身跪在沙發上，上身前傾貼近江起雲，看著他的目光堪稱小心翼翼，他猶豫了一下，伸出胳膊摟住江起雲的脖子，軟綿綿地說：&ldo;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rdo;

江起雲微微皺眉，看著正在向他撒嬌討好的杜可，對於只有這一天記憶的可可，這樣主動親近他實屬難得，他應當珍惜，但轉念一想，這樣略顯笨拙的試圖取悅他的行為，貌似只是為了給別人求情?

江總心裡有點小彆扭了。

他含糊地嗯了一聲。

&ldo;我求求你，行不行?&rdo;杜可歪頭看他，雙手合十沖他調皮地拜了拜，又緊接著伸出兩根食指在空中畫了個心，捏起來沖他吹了吹，&ldo;我再給你比個心，這總可以了吧?&rdo;

江起雲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心底長長嘆息一聲，杜可跟他撒嬌，這相當於放了個霹靂雷霆大招，他招架不住，只有徹底淪陷的份兒。

&ldo;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rdo;江起雲屈指颳了一下杜可的鼻子，溫柔地說。

杜可高興起來，咧嘴一笑：&ldo;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們?明天看醫生的時候能嗎?&rdo;

江起雲輕咳一聲，含糊地點了點頭，隨即起身去給童維打電話：&ldo;你不用辭職了，我會撤銷報案，並且想辦法把a01從人權委員會撈出來的。我們明天下午見吧。&rdo;

&ldo;謝謝老闆。&rdo;童維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語氣平淡地道謝。

&ldo;謝謝可可吧。&rdo;江起雲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再回到沙發邊，杜可又開始包他的喜糖了，江起雲看著他專心致志的樣子，感覺到身體裡似乎有一股溫水在輕輕晃動，越漲越高，悄無聲息地把他淹沒。

他想，換做是他自己，一定做不到在經歷過這樣漫長而沉重的一天之後，還能在夜色降臨時，寧靜安穩地坐在沙發上包喜糖。

他慢慢坐回去，和杜可一起投入到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