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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杜可鬆一口氣，隨著江起雲進門。

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杜可環視一圈寬敞明亮的客廳，他知道江起雲仍與長輩同住，這處宅邸還住著他的父親、繼母以及同父異母的哥哥。

&ldo;他們都不在。&rdo;又是不等他發問，江起雲便心有靈犀地回答了，&ldo;今天只有我在家。&rdo;

&ldo;伯父的病好些了嗎?&rdo;杜可又問。他知道江起雲的父親最近身體欠佳，貌似一直在住院。

&ldo;還好，還在醫院……老師是不是還沒吃早飯?&rdo;江起雲很快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轉而問他，&ldo;我也沒吃，一起吃吧。&rdo;

杜可順著江起雲的腳步望過去，見餐桌上放著還冒著熱氣的早餐，豆漿油條小籠包白水煮蛋，竟然都是他愛吃的。

杜可是真餓了，舔了下嘴唇，坐在江起雲身邊。

以前，杜可偶爾也會在江家吃早飯，這倒沒什麼稀奇，稀奇的是江起雲拿過一個煮蛋，熟練地剝了蛋皮，把蛋黃掏掉，將蛋白沾了一點醬油，放進了杜可面前的小碟子裡。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ldo;哎，&rdo;杜可驚詫不已，甚至忘了道謝，&ldo;你怎麼知道我不吃蛋黃?我不記得跟你說過……&rdo;

江起雲很自然地撿起剝出的蛋黃吃了，隨口說：&ldo;我就是知道。&rdo;

杜可知道自己的毛病，時常迷迷糊糊，丟三落四，或許他跟江起雲一起吃過白水煮蛋，又或許他告訴過對方自己不吃蛋黃，這也沒什麼稀奇。

&ldo;我還知道今天你要送我個禮物。&rdo;江起雲轉頭看著他，淡粉的唇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ldo;今天是你生日，我送你禮物不是應該的?&rdo;杜可抓緊了自己的書包，他的臉微微有些發熱。

&ldo;我還知道今天你有話對我說。&rdo;江起雲像個未卜先知的神仙，悠然而又篤定地說。

他忽然湊了過來，他給杜可喝的是豆漿，自己喝的是牛奶，他薄薄的嘴唇上浮著一點牛奶沫，現在那乳白的奶沫就距離杜可的嘴唇不到五厘米，偏低沉有磁性的聲線繼續響起，&ldo;你說，我聽著。&rdo;

&ldo;我，我，我……&rdo;杜可渾身像是著了火，江起雲離他太近了，近到他可以聞到對方面板上散發出的年輕健康的氣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味道，杜可第一次聞到江起雲，覺得他是烤麵包味的，清晨他走過麵包店，第一批黃油麵包暖烘烘的味道。

他在這樣的味道里沉醉，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ldo;你不說，那我說了，&rdo;江起雲繼續向前探身，杜可本能想要逃避，卻被他託著後腦按了回來。

江起雲在杜可緊抿的唇上印下輕輕的一個吻：&ldo;你不用說，我都知道，我也愛你。&rdo;

我愛你，愛了許多許多許多年。

☆、第994日

杜可在睡夢中醒來，又是一個春暖融融的好天氣。

雨後初睛，寢室窗外的小道上鋪滿瞭如火如荼的木棉花，陽光灑在上面，花瓣上的水珠熠熠奪目，映出一個個小小的世界。

今天是週六，杜可清醒過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去給江起雲上課。

他這個學生，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他父親江淳擁有一家跨國科技公司，江起雲兩年前從英國留學回來，就一直在父親的公司裡上班歷練。

江起雲的家庭情況比較複雜，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