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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楊念欣還是愧疚著，陳白水拍了拍她：&ldo;沒事兒，你趕緊先回家吧。&rdo;
&ldo;那你呢？&rdo;楊念欣眼眶已經微微泛紅。
&ldo;我也回家啊，別想了，回家好好跟你媽說說。&rdo;
楊念欣點點頭，拉著她的手晃了晃：&ldo;那我走了。&rdo;
&ldo;你先走吧，我今天值日，等會再打掃一下。&rdo;
楊念欣背上書包，跟她說了聲再見，隨後走出了教室。
等她走後，陳白水才拿起書包，下了樓。
走到校園的法國梧桐下，陳白水將書包拿下來抱在胸前，坐在了木質長椅上。
日頭漸漸西斜，陳白水看著腳下的青草，微微出神。
輕嘆一聲，她重新背上書包，一路低著頭走出了校園。
&ldo;怎麼這麼晚才出來？&rdo;她聽見他說。
淚水突然就湧了出來，怎麼也止不住。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沒什麼情緒的事情，在聽到他的聲音時，所有情緒就都瓦解崩塌，彷彿所有的堅強都成了偽裝。
&ldo;哎，這是怎麼了啊，別哭啊。&rdo;顧橫北急了，從車裡抽出幾張餐巾紙，遞給了她。
陳白水接過，將整張紙蒙在臉上，淚水緩緩浸潤，在上面洇出痕跡。
見她稍微平靜了一些，顧橫北低聲問：&ldo;怎麼了？&rdo;
陳白水低著頭，將事情告訴了她。
顧橫北聽後，直接笑了出來。
彎下身子平視著她，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ldo;喲，這麼點事就傷心成這樣？我和你哥都被抓了三次了。&rdo;
陳白水抿了抿唇，嘟囔道：&ldo;你們怎麼這樣啊……&rdo;
顧橫北咧嘴一笑：&ldo;就是這樣啊，老師都懶得管我們了，你回頭倒是可以說說他。&rdo;
陳白水吸了吸鼻子：&ldo;我不是因為這個難過，是因為……劉老師說要請我媽。&rdo;
顧橫北笑容一凝。
陳白水抬起頭，雙眼紅通通地望著他，聲音中帶著哭腔：&ldo;我一直這麼努力地學習，其實就是因為害怕老師叫家長。我爸媽根本沒空來學校，從小到大我和我哥的家長會都是司機和管家參加的，我爸媽連我是幾班的都不知道。如果我犯了錯，老師讓我請家長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給老師解釋我爸媽不管我，我……&rdo;
&ldo;從小到大，真的沒有幾個人在意我。&rdo;
顧橫北心裡一陣刺痛，他捧起她的臉，嘴角掛起一絲笑：&ldo;怎麼沒有人在意你？叔叔阿姨只是太忙了，你看那天阿姨不是做了一桌子的菜嗎？你哥哥不是也經常給你禮物嗎？再不濟，你不還有個每天接送你的我嗎？&rdo;
陳白水看著他，笑了出來：&ldo;你這怎麼跟哄小姑娘一樣？&rdo;
顧橫北也笑了起來：&ldo;你就是小姑娘啊。&rdo;
是我的小姑娘啊。
是我最最珍視的小姑娘啊。
陳白水笑著抿了抿唇，微微側頭看向一旁。
顧橫北拉開車門：&ldo;好了，送小姑娘回家。&rdo;
兩人坐上車以後，司機啟動了車子，載著他們匯入了川流不息的車流當中。
一路無話，陳白水頭靠著車窗，靜靜地玩著手指。
顧橫北稍稍側頭，靜靜地看著她。
不知怎的，腦海中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