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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求求你……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我?&rdo;
陳白水再也忍不住了。
她快速轉過身, 撲進了顧橫北的懷裡。
巴黎恐怖襲擊時, 他們一行人有驚無險地到達了中國駐法大使館。
一到大使館, 陳白水立馬借了電話打給了陳少衍。
得知陳少衍和曲婧今天在羅亞爾河谷採風後,她又打給了宋藝晴。
宋藝晴沒有接。
巴黎逐漸恢復穩定後,陳白水在顧橫北的陪同下到了宋藝晴的家。
沒有人影。
只有滿地的狼藉、一室的寂靜……還有已經乾涸的血跡。
陳白水努力壓下心頭的不安, 順著血跡走。
廚房的冰箱後,一個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軀體展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受不了這番打擊,當場便昏厥了。
從醫院醒來後,她看到顧橫北、陳少衍還有曲婧, 第一句話就是:&ldo;我沒有媽媽了。&rdo;
一句話,令三個人都忍不住紅了眼圈。
雖然宋藝晴並沒有履行多少母親應盡的責任。
雖然宋藝晴從未給予她太多的溫暖。
雖然宋藝晴與她的關係算不上多麼親近。
可是,母親這個詞, 是融匯在血脈當中的親情,是此生難以割捨的情感。
恨過,怨過,怒過, 悲過,最終淡漠。
可當失去的那一瞬間,便是切膚之痛、刮骨療傷般的痛楚蔓至全身。
她毫無意外地患上了抑鬱症,直接導致心臟病情況也複雜了起來。
顧橫北、陳少衍和曲婧三人每天都陪著她,想方設法逗她開心,希望她能好起來。
她也想好起來,非常非常想。
可是沒有用。
午夜夢回之時,往日的那些場景就浮現在了眼前,令她每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醒來時便發現淚水浸濕了整個枕頭。
她的心臟病是遺傳的,遺傳自宋藝晴,有家族史。
醫生告訴陳少衍,如果她有了孩子,遺傳率將近百分之八十。而因為她現在的中度抑鬱已經影響到了她的病情,且還有持續加深的現象,她的情況非常不樂觀。但是,如果配合治療的話,好轉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這些都是她偷偷聽到的,醫生和陳少衍自然都瞞著她。
她每天面對著三人憔悴卻又強顏歡笑的面龐,愈發覺得自己的多餘。
她的存在,只能給他們帶來無盡的疲憊與焦心。
於是,她留下了一張字條:
這副軀殼已經破敗不堪,怕是時日無多,現在再留下來只能是拖累你們。我此生能與你們相遇,已經很知足了,祝你們未來順遂。我走了,再見。
之後,便離開了醫院。
她先回了一趟家,除了窗戶被炮火震碎以外,與原先沒有什麼不同。整理好自己想要帶走的東西後,她又寫了一份辭呈遞交到vivian的郵箱。
距離恐怖襲擊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交通逐漸恢復,陳白水查了一下火車的班次後,訂好車票,拎著箱子直奔火車站。
坐上火車後,陳白水看著窗外的景色,三個多月來頭一次感受到了內心的平靜。
&ldo;你要去哪裡?&rdo;鄰座一個扎著小辮子的女孩問道。
陳白水低頭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笑:&ldo;蘇黎世。&rdo;
&ldo;你一個人嗎?&rdo;
&ldo;對,一個人。&rdo;
&ldo;我去過蘇黎世,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