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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望著佛畫,凌餘懷忽然聽見背後有門被推開,他轉過身,卻在下一秒略睜大了眼。
在來佛寺前,他也曾經想過這位聖尊者的容貌,但很大一部分都是風燭殘年的年老模樣,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雌雄莫辯的艷麗,驚艷到讓人根本移不開眼。
一恆慈長年深居在佛寺裡,已經有許久沒有與佛寺外的外人有過交談見面,現在見到凌餘懷直勾勾盯著他的臉看,一時間不免有些尷尬,便刻意咳了幾聲。
被咳嗽聲提醒,凌餘懷從怔愣裡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居然一直相當不禮貌地盯著對方的臉看。
沒等凌餘懷尷尬地笑笑,一恆慈先平靜道:「……我聽說,施主有很重要的事必須當面問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凌餘懷想開口,卻突然啞了聲,因為整件事情太過錯綜複雜,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之所以來到佛寺,其實是因為關緘默的狀態不容樂觀,時而頭痛欲裂、時而昏迷不醒,在看見自己後更加痛苦地捂住頭,現如今也只有暫且聽信一回尹龔柳的話碰碰運氣。
也確實沒料到,居然並沒有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報出姓名來後被打趴在佛寺門前,更沒想到能毫髮無損地和傳說中的聖尊者見面,畢竟易千秋的名聲實在是太惡臭,幾乎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嚴重程度,能得到現在這種待遇簡直是讓人受寵若驚。
想到這裡,凌餘懷忍不住問:「……雖然聽上去很廢話,但容我再問一下,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
一恆慈淡淡地說:「易千秋這個名字,武林上人人皆知,上至老人、下至幼童,我又怎麼會不知。」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還能這麼平靜地和我見面?難道就不擔心我圖謀不軌嗎?」
「無論什麼地位、無論什麼品性、無論什麼種類,這世間眾生皆平等,施主既然有困惑,我又怎麼會因人而異不願意幫忙解開疑惑,請說吧,你想要問什麼?」
凌餘懷緩緩道:「……其實我……並不是易千秋。」
聞言,一恆慈不禁呆愣住。
「不是易千秋?那麼你……」
凌餘懷無奈道:「老實說我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陰差陽錯不小心奪舍了易千秋的身軀,所以才會被人一直誤解為易千秋,也因為這個原因而引來了許多麻煩,我的朋友因為我受到莫名的精神折磨也是其中之一。」
「今日會來到佛寺想要與聖尊者見面,是因為那第三國度其統治者吠陀王座下的軍師——尹龔柳,他說如果我想救我的朋友就來見聖尊者你,只要見到面,一切的困惑和麻煩都會迎刃而解。」
聽了凌餘懷的話,一恆慈垂眸沉思。
忽然,他抬眼,道:「施主,能否與我到外面一邊散步一邊詳談?」
乍一聽到這話,凌餘懷不禁心裡不解,但還是點頭,跟著一恆慈出了禪房。
水鏡外,印光看起來很是急迫。
「居然把易千秋叫到外面單獨詳談,一恆慈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他聽了那些一聽就知道絕對是空口白話的謊言後,又懷抱起了不切實際的仁慈嗎?」
聖嚴沉吟片刻。
「或許……他是在放鬆易千秋的警惕,套出對方的真實想法來,你也不要太緊張了,印光。」
印光嘆了口氣。
「我怎麼能不緊張?他追根究底是一恆慈心目中最重要的存在,早知如此,我就該親自出面把這個禍害除掉!」
聖嚴說:「這種事,我們是無法代勞的,心魔只有自身才能去除,一恆慈遲早要面對。」
印光無言,只有又嘆氣。
佛寺的靜謐小路上,凌餘懷和一恆慈慢慢散步著,青色的柳葉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