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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是什麼人想要這麼做?甚至不惜用活人將炸彈帶進來，還為此策劃了一整個在短時間內看來毫無破綻的迷惑方案?&rdo;

看到秘書長站起來似乎有話要說，莫里森緩慢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把懷裡的脈衝□□換了個位置，又瞥了幾眼實時監控螢幕。

&ldo;真抱歉，長官，是我扯遠了。不過，既然現在我才是擁有主導權的人，就請你多給點耐心如何?&rdo;

秘書長點點頭，重新坐了回去。莫里森發出一聲輕笑，讚賞地點了點頭。

&ldo;我不得不說，作為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兵，同時還是一名指揮官，這是我輸得最慘的一次。我本來也應該為我的決策失誤付出代價，我本來也應該死在那場爆炸中。&rdo;

&ldo;可是，這或許就是天意。就在爆炸發生之前，我察覺到了事有蹊蹺。你們的狙擊手沒能打死暗影守望最優秀的特工加布裡爾萊耶斯。在臨死前，他拼了命趕過來想要告訴我即將發生的危險。&rdo;

莫里森沉默下來。秘書長察覺到，他的呼吸忽然變得有些急促，似乎是在強行剋制自己洶湧澎湃的情緒。他把一隻手按在戰術目鏡上，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ldo;我有一個在實戰中研究出來的戰術動作，平時幾乎很少會用到。因為它不僅有不成功的風險，反彈的彈片還會傷到我自己。可是在那緊急的關頭，我沒有太多思考的餘地。&rdo;

&ldo;在爆炸發生的瞬間，我把槍口對準地面開了火。爆炸震碎了所有的玻璃，於是脈衝炮彈的反作用力將我直接甩出窗外。整棟大樓就在我眼前……一層一層地爆炸，一點一點地化為廢墟。&rdo;

他凝視著聯合國秘書長的眼睛，輕輕地說：

&ldo;我親眼看著我所在乎的一切，就毀在那一瞬間。內森，我已經失去一切了。現在的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rdo;

他們久久地對視，直到秘書長終於嘆了口氣。

&ldo;我們徹底搜尋了廢墟，但沒有找到你的屍體。&rdo;他冷冷地說道，&ldo;看來，一切就像老話常說的那樣，你最想除掉的東西，往往都根深蒂固。你從12層高樓墜落都沒有死，我還能說什麼呢?&rdo;

莫里森凝視著他，看起來卻並沒有因為對方終於坦誠而鬆口氣。

&ldo;我掉在樹上。&rdo;他低聲說。&ldo;去譴責瑞士政府吧，是他們非要搞那麼多綠化的。&rdo;

&ldo;所以，你這次費了這麼大週摺，就只是為了跟我面對面聊聊天?&rdo;秘書長突然笑了。&ldo;傑克，我們也是多年的老夥伴了。我親手把你提拔到守望先鋒領導人的位置，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有什麼要求，你就直接說吧。&rdo;

莫里森很沉靜，看起來並沒有對秘書長直白的發問感到奇怪。

&ldo;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只想問你一個問題。&rdo;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螢幕中，莫里森的身影拉遠了。他向後靠坐在椅子裡，隔著無數的衛星和電波訊號，凝視著遠在地月軌道宇宙飛船中的聯合國秘書長。

&ldo;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秘書長靜靜地看著莫里森。守望先鋒曾經的指揮官看上去比以前蒼老了很多，但依舊是一個不屈不撓的戰士。只要他一句話答錯，或許對方就會按下藏在某個口袋裡的按鈕，引爆整座灕江塔，同時毀掉那些無價的資料資訊。

他一邊觀察莫里森的反應，一邊在對面的螢幕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