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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愛麗森失蹤那天,一切都變了。&rdo;珍妮特回憶起了當年,她開始回憶,那副架勢就是一個女人準備要神聊時的樣子,&ldo;我一直不明白那件事給我姨媽和我父母帶來的恐慌,直到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能想到的就是愛麗森不見了;但我確實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是擔心的物件。可是對於大人來說,從聽到這件事的那一刻起,他們既為愛麗森感到擔心,同時肯定非常害怕愛麗森可能只是第一個受害者,他們的孩子都不安全了。&rdo;
&ldo;回頭想想,孩子對當時發生的事情根本不懂。我們不讀報紙,也不關心新聞,除非是某個流行樂隊或明星的訊息。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曼徹斯特已經有兩個孩子都是在路上失蹤了。愛麗森的失蹤對我們來說只是我們在外面玩耍的時間減少了,那就是我們在斯卡代爾一種非常奇怪的經歷。&rdo;
凱薩琳點點頭。&ldo;對,當時我完全理解你說的這些。它對住在巴克斯頓的我們也產生了同樣的影響。突然間,我們變成了需要小心看管的瓷器。到哪兒都必須有大人跟著。我媽媽甚至不讓我一個人去格瑞恩低地的樹林裡遛狗。真是可笑,原來連家裡都不安全了。不過,對你可能比這還要糟糕一千倍,因為對自己的腳步聲都充滿了恐懼與不安。&rdo;
&ldo;給我講講,&rdo;珍妮特說,&ldo;我們以前隨便在山谷跑著玩。夏天我們從不待在家裡,即使在萬物蕭條的寒冬,我們爬到山頂,或沿著斯卡來斯頓河走到丹德谷,或者就是在樹林裡跑來跑去。德里克、愛麗森和我實際上同歲,我們像三劍客一樣,形影不離。突然之間只剩下德里克和我了,而且被關在屋子裡。簡直像犯人一樣。天啊!無聊透了。&rdo;
&ldo;現在,人們忘了在六十年代初期,作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有多麻煩。&rdo;凱薩琳想起那種感覺對自己少年時期生活的影響。
&ldo;尤其是在斯卡代爾這樣的地方,&rdo;珍妮特說,&ldo;你去上學,你所有的朋友都在談論他們在電視和電影上看到的內容,他們在教堂舞會上和誰溜出去了。那一切我們都沒有。他們總是取笑我們這些斯卡代爾的孩子,因為我們對斯卡代爾以外的世界所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我們有耳朵,但就跟聾子沒兩樣,我們聽不到多少外面的聲音。如果你當時在巴克斯頓的學校上學,你就能想起來當時的情況。&rdo;
凱薩琳點點頭。&ldo;我在高峰中學,比你高一級。我記得不光斯卡代爾的孩子被嘲弄。在外面那些村子的人看來,我們也同樣讓他們討厭。&rdo;
&ldo;我可以想像出來。對孩子下手是最令人髮指的。與愛麗森失蹤後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相比,挨罵在我們簡直不算什麼了。我一想到愛麗森失蹤後的那幾周,最清楚的記憶就是我和德里克坐在我的臥室,用我們當時那臺舊無線電收音機收聽萊克斯堡的廣播。接收效果差極了,從頭到尾都有靜電幹擾和迴音。當時這裡特別冷,斯卡代爾是最近才用上中央供暖的。我們經常裹著棉衣坐在臥室。即使現在,有些歌曲還是能把我帶回到那個時候。賽切組合的《縫衣針和大頭針》,希拉&iddot;布萊克的《都是有心人》,彼得和戈登的《沒有愛的世界》,甲殼蟲樂隊的《我想緊緊拉著你的手》……只要聽到這些歌曲,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那個粉色的燈芯絨床罩上,德里克靠著門坐在地板上,手抱著膝蓋,只是沒有了愛麗森。&rdo;
&ldo;小的時候你對很多事都想當然。每天都有人陪你玩,從來想不到有一天他們可能全都不在了。在某種意義上,你知道,我很高興看到你寫這本書。我們有好多人失去了身邊的人,而且除了我們腦海中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