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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可即便只是些皮肉傷,也讓他昏了大半天。
“你醒了。”祁斯遇就坐在他床邊的凳子上,看見了他睜眼立刻又和站在門口的許方說:“他醒了,把藥端上來吧。”
“這才幾日,你我的位置倒是反過來了。”藺昊說得緩慢,他傷口疼得厲害,但還是在祁斯遇接過藥碗要喂他喝藥的時候開了句玩笑:“這回也輪到你愧疚了吧。”
祁斯遇摸著藥碗試溫度,感覺差不多就直接舀了勺藥喂他,嘴上還說著:“我愧疚什麼,又不是我讓他射你的。”
她手上有繭,藥又隔著碗壁,實際溫度比她摸出來的燙得多。藺昊還沒找到機會反駁她,就先被這苦藥燙了一下。藺昊被燙得偏過頭咳嗽,和她說話的時候更添了幾分有氣無力:“要不你乾脆給我個痛快吧。”
祁斯遇沒想到他能被燙成這樣,乾脆自己也舀了一勺嘗,毫無疑問,她也被燙了一下。她忍不住說:“大葉城的碗怎麼這麼厚啊。”
門口的許方看她這樣實在是放不下心,糾結再三還是從她手裡接過了碗和位子,“小郡王也在這兒守了半天了,現下殿下已經醒了,您也先去歇歇吧。剩下的就交給在下吧。”
“成。”祁斯遇也確實是坐累了,順勢就起了身,她出去之前還記得問藺昊:“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去和廚房吩咐一聲。”
“吃點病人該吃的就行。”
“知道了。”
藺昊又在床上躺了三日才肯下床。病弱這個藉口百試百靈,連袁行儼都不得不賣他三分薄面,親自來葉遠的宅子和他談話。
“吳王現在感覺如何?”袁行儼的關心總是含著不情願,“若是還疼痛難耐,我可以給你取一些軍用的止痛藥劑。”
藺昊半點也不和客氣,直接說:“那就多謝將軍了。”謝完他又嚴肅了些,“袁將軍心裡應該清楚,我父皇和渝皇帝的和談書還在你們太廟供著,縉渝的和平不能被打破。你覺得刺殺皇子是小事嗎?”
“至少你沒事。”袁行儼也不怵他,直言道:“只要人活著,那就還有轉圜的餘地。這點犧牲,我們袁家還是做得了主的。”
“那本王也祝你們袁家權臣之位能代代相傳。”藺昊說得諷刺,“不然袁大將軍百年之後可就不好說了。”
“我們不必談這麼遠的事。”袁行儼打斷了他,“縉國皇帝的意思我們大渝也明白,無非是不想我們接受降將。但生米已成熟飯,這件事我們談無可談。”
“那就談些能談的。”祁斯遇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既然將軍一早就留了餘地,那也不妨說說你打算如何轉圜。”
“大渝不會和縉國開戰。”袁行儼說,“至少在我和我哥有生之年不會。”
藺昊只是問他:“將軍越過渝皇帝說這種話,不僭越嗎?”
“小郡王想要準話,我自然是要給準話。”
“不夠。”祁斯遇說,“我大表哥好歹是封了王的皇子,斷不可能為了這句虛無縹緲的承諾白挨一箭。”
“口說自然無憑,我早備了文書。”袁行儼說著從袖中掏出了一份黃絹,“這便是憑證。”
藺昊接過文書擱在了一旁,他根本沒看內容,只是說:“葉遠不能留在大葉城任職,最好也不要留在大葉城生活。如果我是你,我會把他送到袁大將軍面前去。”
袁行儼想了一下,說:“事關葉小將軍去留,我還是得和他商量一下。”
“應當的。”藺昊這時候才朝他笑了一下,又說:“袁將軍,不管你愛不愛聽,本王還都得說,我對殺你小兒子這件事從來沒有半點後悔。當然,我也不意外會受這麼一遭。你我是仇家,本就沒什麼好怪罪的。只是最後權當個規勸吧,不論是你還是袁大將軍,都該小心養虎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