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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碗被陳橋用了些力氣放在桌上,他看著藺端,一字一句是難得地認真:“燕王殿下,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你要做一個聽話的一個皇子或是一個爭儲的王爺都是您的事,但祁年她只有一條路,一條不能同你走的路。您若是要怪,就怪生在藺家吧。”
藺端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不是帝王家?”
陳橋輕笑:“藺家不是帝王家嗎?”
藺端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資訊沒被自己抓住。但他並不擔心,李亦仁已經去調查陳橋了,這世上可從來不存在什麼發現不了的秘密。
祁斯遇和藺妍一同走在街上,中間卻隔了些距離。藺妍看著街上熱鬧的燈火,笑著對祁斯遇說:“在中都時姐姐聽過許多八卦趣事,雖然都是胡說八道,但也頗有些意思。什麼臨陽侯世子其實喜歡小楊公子、吳王殿下有隱疾,最離譜的是還有許些人說你我心意相通,姑姑將我接回府就是做童養媳的。”
藺妍停地恰到好處,祁斯遇看看她倆中間的距離,帶著些不可置信問:“所以姐姐這是要同我避嫌?”
祁斯遇對此很是意外,她還以為亂點鴛鴦譜的只有皇帝一人。和意外一同來的還有難過,她沒想到身在其中的姐姐也會在意這些。
“姐姐怕是日後都不會回這裡了,可不知道你還要在中都待多久,避諱些總是好的。”
“可你是我親姐姐啊。”祁斯遇想了想又反駁道:“況且宴行不也同姐姐親近嗎?”
藺妍搖頭:“那怎能相同。我同他是堂姐弟,同你是表姐弟,表親可通婚,堂親不可婚。”
“堂…堂親不可婚?”這其實是祁斯遇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況且在藺妍說此話之前她都未曾細想過,如今看來她與藺端隔的不僅是仇恨,還有親緣。
藺妍笑著看她:“你說你,怎得對風俗一點不通。前些年我大縉同姓尚不可婚,還是祖父改了這個規矩。”
祁斯遇卻沒什麼心思再研究這些,心不在焉地同藺妍逛了逛便回了驛站。
“陳橋,去抱壇酒來。”她這話說得有氣無力。
陳橋很快拿了兩壇酒進來,將酒遞給祁斯遇前還不忘問:“公子怎麼了?”
卻不想祁斯遇靈活地搶過酒罈,很是強橫地說:“什麼也別問了,若是想留下就靜悄悄喝酒,要不就滾回房去。”
陳橋輕嘆口氣,還是坐在了祁斯遇身旁,同她靠在一起開壇飲酒。
“怎得散個步就這樣了?”他問得很小聲,也並沒得到回答。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喝光了酒,祁斯遇終於開口:“你再去多拿一罈,今夜你我一醉方休。”
陳橋起身後想摸摸那個眼角都發著紅的小孩,卻還是膽怯收回了手,只輕聲說:“好。”
祁斯遇還是不肯說話,只是同他喝了一罈又一罈的酒。祁斯遇今天酒量出奇得好,喝到後來陳橋都覺得自己有些醉了,再喝一會怕是要忍不住先說自己的心裡話了。
好在祁斯遇先開口了:“陳橋你說,是不是命中註定才是最苦的?”
陳橋被她這話弄得反而有些清醒了,祁斯遇的問題深刻,他只得試探著回答:“怎麼會這麼想?命中註定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祁斯遇笑出了聲:“可遇不可求,好一個可遇不可求。就這麼一句宿命,就要剝奪我千辛萬苦擁有的溫暖和快樂,憑什麼啊?”
一滴淚從她眼眶滑落,陳橋伸手蹭去了那滴淚,說得很是堅定:“不,沒人能奪走你的東西。”
祁斯遇只是搖頭:“原先我只覺得仇恨是世界上最無能無力的事,現在才發現,那竟還不是。”
她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卻讓陳橋覺得她根本不是在哭,只是眼淚自己止不住。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