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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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盛字在他口中變成奇奇怪怪的shun,“我們得談談,先從你和這位亞歷山大的關係開始。”
“少校先生接任黨衛軍工作?”
海因茨非常嚴肅地回答,“是的,人手不夠,我們經常互相幫忙。”
她輕輕繞著食指,看著他說:“只是一個遠方的朋友。”
“未婚夫?”他試探著問,見她不答,鍥而不捨地追問,“或者是情人?聽著Shun……Shen……Shwen小姐,你知道斯拉夫人這個詞本來就有奴隸的寓意,你不能跟這些奴隸牽扯在一起……”
“不跟他們牽扯,那該跟誰?高貴的馬肯森少爺嗎?”她似乎再也聽不下去,猛地站起身直直的看向他。
海因茨有著一瞬間的驚詫,他居然被素素的氣勢蓋住,開始結結巴巴解釋,“不,你得明白,我其實不是這個意思……”
然而素素已經徹底失去耐性,“我已經很累了,少校先生,既然黨衛軍已經放行,你也無權再繼續扣留我。抱歉,我作為低賤的黃種人實在沒有資格與您對話。”她匆匆走向鐵門,拉開鎖,計文良依然等在門外,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你沒事吧?”
素素搖頭,“我沒事。”繼而與計文良兩個人相攜走出巴黎警察局。
只有海因茨還坐在狹窄有沒有窗戶的審訊室內抽雪茄,他弓著背,皺著眉,淺金色的短髮聳拉著,看起來不算太好。
他伸手抓了抓腦袋,想起在盧森堡的時候,赫爾曼的暫時性女朋友——一個大胸脯歌女說,少校先生抽雪茄的模樣最迷人……
Chapter14
雅克街上愁雲慘淡,五月的西南風也無法吹散佈朗熱太太雙眉之間的哀傷與焦灼。
從該死的憲兵,到該下地獄的德國人,布朗熱太太的咒罵聲不絕於耳。
布朗熱教授大約早已經料到會有今天,此刻僅僅只是呆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彷彿已經做好了失去安東尼的心理準備。
要知道,安東尼是布朗熱家最後一根獨苗,他的兩個哥哥都已經死在德國人的炮火當中。
素素剛剛進門,布朗熱太太立刻迎上來,握住她的手,真誠而熱切地望著她,“伊莎貝拉,我親愛的伊莎貝拉,快告訴我,安東尼跟你一起回來了,對不對?”
素素不忍心,側過頭去找計文良求救。
計文良面無表情地陳述事實,“布朗熱太太,安東尼牽涉一名德國軍官的刺殺案,恐怕不能輕易脫身。”
“哦,上帝啊,你說什麼?什麼刺殺?什麼德國軍官?我的安東尼怎麼會…………”布朗熱太太無法相信,一旦聽到“刺殺”或“德國人”,安東尼生還的希望則變得無比渺茫,她痛苦地靠在布朗熱教授肩上,不斷抽泣。
布朗熱教授推了推細邊框鏡架,安慰說:“這真是無妄之災……別擔心我們,伊莎貝拉,被德國人審問二十四小時,你比任何人都需要休息,好孩子,上樓去吧,接下來是好是壞都交給上帝決定。”
素素向布朗熱教授與計文良分別道謝,拖著滿身疲憊回到二樓臥室,被黨衛軍“清掃”之後的屋子彷彿經歷過一陣龍捲風,她的日記、信件以及內衣,通通陳列在陽光下。
她原本打算先去好好洗個澡,換上睡衣再上床,沒料到門一關就困得睜不開眼,暈暈沉沉爬到床上,倒頭就睡。夢中沒有戰亂也沒有紛爭,只有香軟的白糖糕與濃湯外老貨郎的叫賣聲——
小三子,拉車子,
一拉拉到陸家嘴。拾著一包香瓜子,
炒炒一鍋子,吃吃一肚子,
拆拆一褲子,
到黃浦江邊汰褲子,撥拉紅頭阿三看見仔,
拖到巡捕行裡罰角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