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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眼眸之中的冷意又濃了幾分。
敖晴瞬時火冒三丈地咆哮了起來:“張大牛,你敢傷她!老孃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原來卻是張大牛手抖地厲害,尖刀在池樆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雖然只是劃破了一層油皮,但已經沁出了一串血珠,小丫頭疼得眼淚打轉,卻死死咬著嘴唇不肯哭出來。
池樆很勇敢的,池樆絕對不能哭!
聽了敖晴的話,張大牛卻突然不哆嗦了,心中一橫,便直接把刀子往池樆的脖子上捅去。
反正對方已經不打算放過他們了,那乾脆拉一個墊背一起死吧!
潘慧和敖晴心中一驚,同時撲了上去。
她們的身形移動飛快,又一道劍光卻比她們的速度還要快。
一條飛到半空中的手臂。
一蓬飛濺的鮮血。
一聲劇烈的慘叫。
一個倒地不起的廢人。
池樆已被潘慧搶到了懷中,脖子上的那道血痕在潘慧真氣的催動下只剩下了極細的一條淺粉色疤痕。敖晴卻是極快地迴轉身形,將試圖逃跑的四人全部廢得只剩下一口氣,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不住抽搐。
而張大牛此時猶在尖叫著,左手抱住斷了右臂的肩膀,不停在地上打滾,鮮血濺得到處不是。
潘慧只是冷眼看著,將池樆的頭壓在自己懷裡不讓小丫頭看到如此血腥的畫面,而後抬頭望向那個倒掛在牆壁上的人,道:“閣下看了這麼久的戲,不打算下來收個場?”
“原來早就被發現了呀!”那人笑嘻嘻地應了一聲,從半空中躍下,話語中雖帶著半分遺憾卻全無沮喪的感覺。
只見其落地後有模有樣地整理幾下衣服,這才拱手道:“在下漠河,‘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那個漠河,請教姑娘芳名。”
“潘慧。”
許是巷子內光線較暗而漠河又背光而立的緣故,潘慧有些看不請此人的容貌,只覺得對方一雙眼睛亮得驚人,不過對方那約摸七尺的身量、挺拔的身形倒還是讓人一眼就能記住了。
“潘慧?好名字!想必姑娘一定是聰慧過人,否則怎麼會一早便能發現在下的存在!佩服佩服!”漠河繼續笑嘻嘻的說著,分明是略帶輕浮的口吻,被他用清爽明朗的聲音說出,卻讓潘慧沒法生出半點反感來。
就連池樆也被他的聲音所吸引,怯怯地從潘慧懷裡探出頭來,好奇地想要看看這個聲音主人的樣貌,卻立馬被眼前慘烈的情形給嚇得低呼一聲,本能地閉上雙眼縮了縮脖子。
潘慧一邊輕撫安慰她,一邊對漠河說道:“方才多謝漠公子出手相救,潘慧感激不盡,日後若有需要的時候,漠公子儘管開口,潘慧定當全力以赴。”
漠河卻是一擺手,笑呵呵地走進了幾步,低下身來湊到池樆的面前,道:“小姑娘剛才嚇壞了吧!我看你也不是沒有修為的人,怎麼就那麼輕易被人給抓住了呢?”
敖晴此時已走回了潘慧身旁,見這名突然出現的男子並未搭理自己,便也不主動開口搭話。反正這人身上並無惡意也無殺氣,暫時沒有威脅。
池樆顯然是被這句話給問住了,不由揪起雙眉凝神思索了起來,卻是沒看到眼前的男子嘴角勾出了一抹壞笑,揚眉說道:“下回再被人給抓住,你若是不想變成別人用來威脅自己人的籌碼,哥哥教你一個好辦法,怎麼樣?”
小丫頭雙眼一亮,連忙點頭。
漠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許,連眼中都帶著了幾分邪氣,只不過低著頭,故而潘慧和敖晴看不到罷了。
他伸手摸了摸池樆的小腦袋,笑道:“下回再被人抓住,要是沒辦法自行脫身又不想拖累他人,你還可以選擇自盡啊!”
話音剛落,他已是一個縱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