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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喪屍少女把臉埋在韓霜的手上,不停地發出唔唔的聲音,顯然對自己的主人很不滿。
在韓霜的操控之下,它只能一點點的吸她的血,卻不能吃她的肉……對它來說,這確實是有些痛苦。
不過,不管怎麼樣,整個過程還算是順利……
“咔嚓!”
然而,在下一刻,韓霜的體表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了一道道乾涸似的裂紋。
不知為何,她的身體彷彿開啟了一道閘,生命力持續不斷地流失著。
“啊……”
韓霜渾身都在顫抖,拼盡一切力量,按照那本魔功所述,讓魔氣在自己的體內流轉,讓屍毒進入自己的血液。
漸漸地,她有些支撐不住了。
如果她現在放棄,那麼,成為廢人就是必然的現實。畢竟,她體內的生機因為未知的原因已流失了大半,能夠保住僅剩的精神系異能,或許都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不錯。”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韓霜,你的表現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說話間,一道男子的虛影,緩緩浮現在了韓霜的面前。
“既然如此,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
他的嘴角揚著一絲笑容,虛化的靈魂體散發著點點微光,化為一股精純的能量,注入韓霜的軀體。
“……你是什麼人?”
韓霜目光一凝。
她倒是不覺得意外,因為,總不可能真的是老天在幫她;她只是有些疑惑,這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可助她穿越時空!
此刻,伴隨著這股能量的注入,韓霜的身體逐步趨於穩定。
她和喪屍少女之間,也建立起了一種牢固的聯絡——這是猶如血脈的聯絡,比精神系的控制還要牢固很多。
“我叫顧梵。你可能對我不太瞭解,但我、韓暮和你,都是當年楓都大學的同學。你和我曾經也是見過面的。”
男子解釋道。
“顧梵?”
韓霜微微皺眉:“原來……是你。”
剛才,她就覺得他有些眼熟,只是一時間沒能憶起。
顧梵和韓暮互為室友,在末世之初,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夥伴。只是在末世中期,顧梵就莫名其妙失蹤了。
韓暮經常向她提起他,並且,她也曾和顧梵共處過一段時間,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
對她來說,他是一個陌路人,也算是一個故人。她甚至以為他早就死了。
“我很久都沒見過你了。”
韓霜輕輕一嘆。
“你的確沒見過我,但是韓暮見過我。嚴格來說,是我去找的他。”
顧梵笑了笑,道:“《屍靈體》這部功法,正是一年之前,由我親手交給韓暮的,當時,琳月女皇還沒有出現。”
“韓暮告訴我,他只給你一人看過功法。而你,更是一位精神系異能者。”
韓霜輕咦,隨即也切入主題:“這和精神系異能者有什麼關係?”
顧梵解釋道:“因為只有精神系異能者,才能將魔功的內容銘刻於靈魂,做到百分之百的記憶。”
“我的計劃是犧牲自己,用我的靈魂幫你穿越時間,並助你成為修魔者,重新從末世之初開始,探尋人類文明的生路……”
他輕輕吐出了一口氣,道:“本來,在女皇平定天下之後,我的計劃已經取消。只是後來,我識破了女皇真身。”
韓霜微微動容,他將她送回來、助她修煉魔功,竟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麼?
此時此刻,她怎會還不明白,魔功修成的先決條件,正是人類的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