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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在爐灶裡也有一對眼睛?壁櫥裡?箱子裡?……你們都借了作法的名義要將我祛除!像狗要保持它們的純正一樣,你們也要維護自己的尊嚴?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我遏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衝到堂前,將劍摔到了地上,將香爐砸成碎片。可是接下來的事情令我深感意外:那香爐裡面焚燒著的居然是糠皮。一堆焦黑的糠皮!可我卻聞的舒心!連糠皮都令我舒心,我那狗一樣靈敏的嗅覺!
道士臉上依舊留著詭邪的笑,就像已經雕刻在上面。母親的臉毫無表情。一丘之貉!一丘之貉!
“一群散發著羊羶味的東西!”我狠狠的罵著。
那糠皮燒出的煙在被我揭穿之後仍然冒著馨香,這虛偽、令人厭惡的氣息!
“真的很香!”我情不自禁地說,雖然這令我自己都感到驚奇和憎惡。
“是的,真的很香!”母親一改呆板的表情,笑嘻嘻地答道。
“很香!”道士聽了,也附和著說。
我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出他們的手掌心,他們一環一環地設計來圈住我。
那個破碎的香爐沉默無語,一直躺在那裡,昏昏欲睡,死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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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盛開的鮮花》(上)
沒有盛開的鮮花
文/金瑞鋒
我現在所講的這個故事並非子虛烏有,你或許可以懷疑其中某些情節,可是它們確實存在過,存在於我們這個“美好的人間”,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和我是至親,然而我又確實不是很熟悉的人——我的哥哥。之所以說他對於我來說很陌生,是因為他死時我還只是一個一兩歲的小孩,他幾乎沒有給我留下什麼印象,當然我那時還很小,即便見到什麼,也未必會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並不是一個十分早慧的孩子。
在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已經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了,在一次閱讀過程中,我發現有一個小孩的生活經歷與我有很多相似,唯一特別明顯的不同是,他有一個哥哥,小時受人欺侮可以由哥哥庇護。可我把這些想知道有關哥哥故事的想法告訴父母時,他們都支吾著不說話,小時候他們會大喊一聲“玩去!”可現在當他們真正要面對這個問題時,彷彿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我於是去問爺爺奶奶。奶奶一聽到說起哥哥,眼淚就流下來了,口裡嘮叨著她的寶貝孫子,完全沒有將心思顧及其他,我自然沒有從她的口中得到什麼。後來我從鄰居的嘴裡得知,哥哥從小一直都是由奶奶撫養,和奶奶的感情特別深,可以說奶奶是哥哥的半個媽。奶奶和哥哥的祖孫生活一直延續到哥哥十二歲那年,也就是他去世的前兩年。最後的兩年裡,他雖然和父母住在一起,但也只是一人獨自睡在二樓,可能他對自己的爹孃還不如對奶奶親。爺爺被我問到這件事情時就不說話了。他習慣於一個人坐在門前的大青石上面吧嗒吧嗒抽旱菸。今年,他已經八十六歲了。我見到他的臉上毫無表情,他的手總是在往旱菸杆裡頭塞菸絲,似乎它老是塞不滿。他抽個不停,和我爹一樣,他們心裡愁悶時都是一話不說,只顧抽菸,直到整張臉都被濃密的白煙所淹沒。
爺爺後來告訴我的一些有關哥哥的事,還有從鄰居親戚朋友,以及哥哥的同學那裡探知得來的一些情況,它們像各種被塗抹在油布上的顏料一樣共同組成了我印象中的哥哥形象。雖然這些事情絕大多數都真實可靠,但也很不全面,有些事情是隻可能只有哥哥一個人知道的,別人猜測的都不一定是事實,比如哥哥為什麼選擇自殺,確切緣故幾乎無人知曉,後來鄰居朋友為此增添了許多近似怪誕的傳說,而我也終究不能夠從中獲取可靠的東西。所以,這個故事中有些事情看起來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根本不近情理。當然,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恐怕也只能隨著哥哥的死而成為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