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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灣警署審訊室。
“說吧，何耀東躲在什麼地方。”
蘇卿看著阿泰風輕雲澹的問道。
雖然知道電影裡何耀東會按照原計劃繼續搶劫那家踩好點的金店。
但他總不可能一直去金店附近蹲著吧，何況一旦鬧市槍戰，說不定有多人無辜的市民死在匪徒槍下呢。
“阿sir，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阿泰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驚慌。
警方到現在都還要依靠他來找何耀東，就說明對方還沒落網。
所以他準備來個一問三不知。
蘇卿擺了擺手：“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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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便衣把槍丟在桌子上，然後捋起袖子獰笑著走向了阿泰。
“你們要幹什麼，我會投訴……你們不要亂來啊，我會告……啊！”
阿泰還沒說完，拳頭就已經落在了他肚子上，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蘇卿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裡端著一碗清茶細品慢嘗。
在他對面，阿泰被兩個便衣打得在地上縮成一團，不斷的嘔血。
這是七十年代的港島。
屈打成招，暴力審訊，栽贓陷害都是常事，投訴？投訴管鳥用。
一切要等廉政公署成立後。
港島警隊才會有所收斂。
“停。”
眼看差不多了，蘇卿喊了一聲。
兩個便衣提起地上的阿泰，把他重新摁在了椅子上，面對蘇卿。
蘇卿身體微微前傾，看著阿泰笑道：“你還不說，就是包庇，順便還有兩起入室盜竊桉，也是你乾的吧。”
“我……我沒有。”阿泰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聲音虛弱的辯解。
蘇卿身子後靠，漫不經心：“可你說了不算，阿sir說你有，就是有。”
兩個便衣直接作勢拖他去畫押。
“我……我說，我說。”阿泰頓時慌了神，直接跪在了地上連聲說道。
蘇卿露出滿意的表情：“識時務者為俊傑，趕緊說，說了放你走。”
這話當然是騙人的。
別的不說，這傢伙僱人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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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憑這一條，他就完蛋了。
“何……何耀東，我，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但我可以把他釣出來。”
阿泰斷斷續續的說道。
“說說看。”蘇卿不可置否。
阿泰嚥了一口唾沫：“我讓他們殺大狗時，沒告訴他們是警察，他們知道大狗的身份後，又知道我昨天被警察帶回去調查，懷疑我賣了他們。”
“然後他們昨天試探了我，但我根本沒有出賣他們，所以他們對我的信任還存在，我以大狗的桉情有新變化的理由，肯定能把他們釣出來。”
“現在就給他打電。”蘇卿說道。
兩個探員扶著阿泰到電話前。
阿泰平復了一下呼吸。
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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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不多時，傳出一道渾厚的男音。
阿泰說道：“大東，大狗的死警方咬得很緊，我也被盯上了，不然你先帶人回內地躲一陣吧，這單生意就先算了，我是真的不敢繼續做了啊。”
他是一箇中間人，何耀東搶劫的珠寶首飾，由他負責銷售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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