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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神色一冷,站在玉階之上居高臨下俯視張恆雙眼。 “咱家倒要問一聲,秦雲逆賊夜闖後宮,驚擾陛下,意圖不軌該當何罪?” “背後受何人指使?” “是否意圖斷送陛下天子血脈,有不臣之心?” “放肆!你一個小小內侍……”張恆被葉離一邊串問題問的無力招架,還想拿他內侍身份說事,先將他趕出朝堂,再拿捏燕月馨。 葉離卻不給張恆開口的機會,微微俯身逼視著他的雙眼。 緩緩問出最致命的問題:“西域一向對我天朝虎視眈眈,秦雲和其背後之人,是否受西域指使?” 語氣淡然,卻壓迫感十足。 張恆額角不自覺冒出幾顆汗珠。 朝中無人不知秦雲是他的手下,一旦被人將通敵判國的罪名強加到頭上,便是說破三寸不爛之舌,也難以逃出生天。 畢竟爭權奪力也好,臣壯主弱也罷,都屬於內部矛盾。 只要不被人抓到把柄就拿他沒辦法。 但是通敵判國卻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是所有天朝百姓的敵人。 就算沒有真憑實據,只要懷疑的稍稍靠譜些,也會威信大損。 大殿之上,百官靜默。 都在等著張恆表態自證。 張恆僵立良久,緩緩伏首在地。 “臣識人不清,看錯了顏秦雲,還請陛下治罪。” 張恆科舉出身,從地方到朝堂,二十幾年官場浸淫,審時度勢幾乎成為一種本能。 眼看保不住秦雲,便及時退步抽身,果斷放棄。 燕月馨從沒像此刻一般舒坦。 心情像小鳥一樣撲扇著翅膀,差點飛起來。 故意咳了咳,才緩緩說道:“愛卿平身。” “人心隔肚皮,秦雲有心相瞞,愛卿又如何看得透。” 燕月馨很想借著秦雲的事將張恆罷官趕出京城。 卻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能好言安撫。 先除掉秦雲,斷去張恆一條臂膀,慢慢再與這些人算賬。 “顏秦雲夜闖宮禁,是為大不敬,殺了才可以儆效尤,讓刑部儘快量刑。” 秦雲頓時傻眼了。 燕月馨說是讓刑部量刑,卻一開口就定下他昨夜入宮的性質,刑部還能怎麼量? 判他個斬立決,不誅連族人都是法外開恩了。 他的所為完全是受張恒指使,本以為跟著張恆能混個風生水起。 萬沒想到轉眼之間就要人頭落地。 張恆卻一縮脖子話都不肯替他說一句。 秦雲不甘心,雙眼因急怒和恐懼充血,佈滿血絲。 “張大人……” 秦雲想向張恆求救,想威脅他,不幫自己脫罪就說出他的隱秘之事。 張恆自然不會給秦雲這個機會。 肅聲道:“秦雲賊子任性妄為害我不淺,我勸你還是老實認罪。” “念在你我同朝為官多年的情分上,我會替你照顧你的家人。” 意思很明顯,你已經死定了,不想連累家人就一力扛下所有罪責。 秦雲瞪視著張恆,像要用目光在他身上燒出幾個洞來。 最後還是緩緩伏首於地。 “多謝張大人。” 秦雲被帶回刑部大牢,朝會隨即也就散了。 張恆扭頭看著亦步亦趨跟在燕月馨身後的葉離,眸色漸漸陰沉。 坐上馬車時,沉聲叫侍衛,“去,幫我查一查陛下身邊新冒出來的那個小太監是什麼來歷。” 侍衛恭聲應“是”。 馬車緩緩啟動。 張恆靠在板壁上,長長出了口氣。 不禁對自己的猜測產生幾分懷疑。 又覺得不可能。 他曾任三位皇子的啟蒙老師,對皇子的容貌十分熟悉。 雖然其後幾年曾出任兩河總督,六年沒有回京,自然也沒見過皇子。 但是,容貌變化再大總也有跡可循。 他敢肯定,龍椅上那位,絕對不是三皇子。 最大的可能是公主李代桃僵。 那麼,葉離所言,帝后敦倫又是什麼情況? 莫非自己猜對了一半,如今的皇帝既不是皇子,也不是公主?而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 張恆越想越頭感,再次長出一口氣。 他早晚會查明真相。不過目前還是要低調行事。 等秦雲之事造成的影響過去再說。 燕月馨心情大好,看葉離也比之前順眼許多。 “沒看出來啊小離子,你倒是長了一張巧嘴。” “方才大殿之上,你幾句話就讓張恆那個老東西啞口無言,倒是朕之前小看了你。” 葉離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