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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坐!&rdo;
秦科舔舔唇,依言坐到了他的對面,顧涼笙掀掀眼皮子,神色淡漠道:&ldo;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rdo;
秦科抹了把臉,知道早晚都是要走這一步的,&ldo;黃宇是我殺的,高健也是。&rdo;
顧涼笙聞言,沒有半分惶恐害怕糾結,仍然面不改色,他放下杯子,碰觸到茶几的時候發出清脆的聲響,&ldo;繼續!&rdo;
秦科摸不準他是什麼想法,最後老實交待道:&ldo;那年黃宇欺負了我們,我在你離開後,又打電話把他叫到了學校。我沒說我是誰,我只說是之前說好的,給他多少錢,以後他就不再欺負我。黃宇勒索了那麼多同學,顯然也記不得電話裡這麼說的人是誰。但是有錢拿,他自然很高興,就來到了學校。&rdo;
&ldo;他看到我的時候,很驚訝,大概沒想到會是我。以為我是想拿錢賄賂他,明天不欺負我。我一開始是有這種想法,有什麼事情沖我一個人來就好了,我不想連累你。但是他不,他不但不答應,還肆意嘲笑,甚至還說親身上陣,我當時真的很氣,直接就拿著隨身帶的小刀刺向了他。&rdo;
&ldo;其實從一開始是我就沒想好好談,我本來就準備離開這個地方的,只是最後的時候,我不想因為我離開了,反倒讓黃宇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你的身上。所以臨走前,想求他不要傷害你。但是他這種人從一開始就無藥可救了。&rdo;
&ldo;我殺了他之後,就埋在了小樹林裡,那個時候學校剛好挖坑種樹,我直接就將他推進了坑裡,然後填上小樹,把小刀扔進了學校的那條人工湖就走了。&rdo;
顧涼笙默默地聽完秦科簡單明瞭的敘述,然後道:&ldo;高健呢?&rdo;
&ldo;說來也是巧啊,高健發現你開了一家咖啡店的時候,正巧我也發現了。那天他威脅你的時候,我也在場,你找不到的那張照片被我拿走了。那天晚上,高健喝的迷迷糊糊的,他的出租屋又破爛,輕輕鬆鬆就能撬開門。我殺了他以後,就把照片都拿走了。&rdo;
&ldo;你說你害怕照片會被別人拿走受威脅所以需要我的幫忙時,我沒有吭聲,一是不想讓你知道他們是我殺的,二是我想呆在你的身邊。對不起!&rdo;
秦科低垂著頭,沒有看顧涼笙,他怕自己看到顧涼笙臉上厭惡的神色,他覺得會承受不了,他捻捻手指,莫名地犯了菸癮,想拿煙麻痺自己的神經。
&ldo;你能跟我說說,你當年離開後,都發生了什麼嗎?&rdo;
秦科十指相扣,大拇指互相摩挲著,他沒有在顧涼笙的言語中聽到什麼厭惡的情緒,很正常的一句話,很平淡的口吻,&ldo;我什麼都做過,跟著別人在工地裡打工,端過盤子,給人當孫子,太多了。有些自己都記不清了!&rdo;
&ldo;在我讓你到我店裡幫忙的時候,你是辭了你的工作?&rdo;
&ldo;在我發現你跟我在同一個城市的時候,我就沒有辭了工作,開始ho,這麼多年下來,我也積聚了一些人脈。我想做ho自由分配的時間多一些,那麼就能經常去你的咖啡店看看你。&rdo;
顧涼笙看著那個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坐立不安,他暗嘆了口氣,將之前扔在上發的藥膏丟了過去,自己則慢吞吞地往臥室走去。
秦科拿著藥膏,眼睛都紅了,所以是嫌棄他嫌棄到連他買的藥膏都不要了嗎?下一句是不是讓他收拾東西滾蛋?
顧涼笙走到臥室門口,扭頭看到坐在沙發上,似乎痛不欲生的秦科,沒好氣道:&ldo;坐在那麼幹什麼?不是給我塗藥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