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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滴,有話就說,咱倆沒什麼可隱瞞的,畢竟……睡都睡過了,哈哈!&rdo;這樣打著哈哈,自然,他並不知道我心中的糾結。
但是這句話,更堅定了我要把話說出來的決心。我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
&ldo;宇哥,在你家住的第二天早晨,我看了你的那本日記。&rdo;
&ldo;哦?日記……恩,我文筆怎樣,還行吧!&rdo;他眼珠轉了轉,仍微笑著打哈哈;而我開始低頭看著自己眼前的菜碟,不再說話。
沉默半晌,他又彷彿想到了什麼,齜牙咧嘴,喘了一口氣又撥出來,彷彿被辣到了一般。
&ldo;你是指藍色皮套的那本……呃?&rdo;
我點了點頭。
&ldo;好吧!&rdo;過了好一大會兒,他才這樣說。
&ldo;那你是……知道我的取向了?&rdo;他試探性的問我。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他表現得倒是有幾分坦然。我又垂著眼點了點頭,不再抬頭看他。
&ldo;那倒好了,我正不知該怎麼向你說起這個事兒,你小子,竟然自己探索到了。更好!&rdo;他仍是胸有成竹,一副&ldo;這事兒也沒什麼&rdo;的樣子。
我所知道的,遠比你體現給我的,多得多!我心裡狠狠的想著。
世上最尷尬的事,就要算是這樣了吧!你演著擅長的把戲,我已然看穿了,卻不知該如何提醒你。
他竟然沒做回應,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已經對他沒有任何多餘的耐心了。我陰沉著臉,直接問他:&ldo;宇哥,你覺得自己是不是個渣男?&rdo;
他嘴裡正嚼著東西,聽到我的話,一怔,看我一臉的認真,又嚼了幾口,一會兒,他才抬眼問我:&ldo;幹嘛這麼問我啊,還這麼嚴肅?!&rdo;
我並沒有絲毫的退縮,也許當時,心裡仍有惱怒和不甘心。
&ldo;我只是想知道,你自己是怎樣看待自己啊!做過的事情,和交往過的人。&rdo;
彷彿要執意的揭下他的面具,看到他雲淡風輕的外表之下所遮蓋的那份真容,到底是悔與痛,還是滿不在乎。
他並沒有任何情緒上的不滿,只是輕輕地把筷子放下,用面巾紙擦了擦嘴。
終於,他認真起來。
&ldo;不管別人怎麼看待,這就是我,每個人都有年少輕狂,甚至是不知珍惜、做了錯事,也都會有。我就是個普通人,有著普通人的慾望和邪惡,也有普通人的追求和善良。什麼是渣男?你定義的渣男就是標準的渣男嗎?再說了,誰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來指點別人呢?&rdo;
說著說著,他反而義憤填膺,變得慷慨陳詞,我被他一刺激,更加不清醒,心裡更加無所顧忌,幾乎是脫口而出:&ldo;那你是不是覺得你日記裡寫的,某些關係的存在很有必要?大道理當然好說,誰都可以道貌岸然的講啊!愛著一個人,卻和另一個人發生關係,你從來沒有慚愧過嗎?!&rdo;
他一下子愣住了,眉頭擰起來,瞪大了眼睛緊盯著我看了幾秒,他滿是疑惑的又帶有惶恐地看著我:&ldo;你都看了?&rdo;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唐突和失言;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一下子都說出來。
他臉色陰沉,嘴唇開合,卻什麼都沒有說。美美的一頓飯,看上去好好的一段情誼;被我心直口快三言兩語毀得支離破碎。他若一直沉默下去,這頓飯該如何收場,天知道!
終於,他主動開口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