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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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個很好的地方。
入夜,餘洛三人照常替專家組打熱水,褚歸拎著他要取的暖水壺開啟房門:“我去吧,之前多謝你幫忙照顧我爺爺他們了。”
“不客氣。”餘洛撓撓頭,親孫盡孝,他個外人該靠邊站,“有什麼事再叫我。”
褚歸兌了盆燙手的熱水給安書蘭和褚正清泡腳,到底上了年紀,脫了鞋挽起褲腿,二老的腳背均有輕微的浮腫。
熱水的溫度拿捏正正好,安書蘭抓著膝蓋,泡得極為舒坦。
褚歸帶了艾灸條,倒了洗腳水,他又細細為他們艾蒸按摩,長久的疲憊得到紓解,安書蘭犯了困勁,垂著腦袋一點一點的。
擱穩艾灸條,褚歸扶著安書蘭躺下,褚正清精神尚可,替老伴掖了掖被子,他放下褲腿,朝褚歸低聲道:“去你那屋說。”
褚歸大概猜得到褚正清想跟他說什麼,重生的事除了他與賀岱嶽,褚正清是唯一的知情者。
褚正清坐了褚歸的床尾:“你伸手我給你把把脈。”
把脈?褚歸怔楞了一下,隨即而來的是心虛,褚正清莫不是看出了什麼,否則平白無故的,把他的脈幹啥?
“我沒哪不舒服。”褚歸試圖讓褚正清消了念頭,“您瞧我現在體格多棒。”
“手給我。”褚正清皺了眉,褚歸唰地遞上了手腕。
袖口上推,褚正清屏息探查褚歸的脈象,須臾他不解地抬頭:“你慌什麼?”
褚歸感覺到了他心臟在急速跳動,但他控制不住,面對褚正清的詢問,他支支吾吾地編了個理由:“你突然要把脈,我當然慌了。爺爺,我真病了嗎?”
“病沒病你自己不瞭解?”褚正清鬆了褚歸的手腕,“脈像亂糟糟的,活了兩輩子的人了,遇事穩重點。”
突突跳的心頓時窩回了胸腔裡,褚歸生怕褚正清把著脈來一句你跟誰胡混了,幸虧是虛驚一場。
褚歸幼時同褚正清他們從澤安回京市,不適應北方的環境,褚正清至今記得他當時病了大半個月,反反覆覆的,胖嘟嘟的娃娃瘦得只剩臉頰有肉。
南方山林潮溼多瘴氣,褚歸一個北方長大的人過去,基於他幼時的經歷,褚正清不把脈放不下心。
雖然褚歸
的脈象亂了些,但整體沒啥毛病,人果然得歷練,在京市褚歸偷吃兩根冰棒便鬧得發高燒,如今少說得吃四根。
爺孫倆不同層面的一致安了心,然後聊了些不方便當著安書蘭面講的內容,褚正清對褚歸的想法表示支援:“我和你喬爺爺他們是不用擔心的,其他人將來若遇了事,有你在也能幫忙照應。”
“是,村裡人心地都很善良。”褚歸上輩子的罪基本全是到困山村以前受的,雖然有賀岱嶽相護的因素,但沒有村裡人的裝聾作啞,他日子過不了那麼平靜。
“你儘管去做吧。”褚正清拍拍褚歸寬闊的肩膀,“京市爺爺給你託著。”
褚正一把年紀了,不待在京市安享晚年,跟著巡診隊四處奔波,不單單是為了所謂的醫德大義。他得鉚足了勁蹦躂,讓自己這把老骨頭多幾l兩分量,分量重了,說的話才有人聽。
“謝謝爺爺。”褚歸垂眸,褚正清發間的銀白刺得他眼眶發酸。
褚正清抬手撫了撫褚歸的腦門:“我是你爺爺,跟爺爺說啥謝不謝的。夜深了,早些睡,明兒得趕路呢。”
前往下個地點坐的是客運汽車,縣裡單獨派了一輛,免得巡診隊跟人擠。
褚歸選了靠後的位置,將窗戶拉開條縫,安書蘭瞧見了叫他別對著腦袋吹,當心頭疼。
路途顛簸,褚歸靠著車窗,腦袋磕得噠噠噠的響,他以前盼著汽車什麼時候能通往公社,坐了幾l回被晃得頭暈反胃,覺得不如騎腳踏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