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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知道要上馬追。
即墨難的馬車上了半山腰,便有些上不去了,後來只能騎馬,又往前騎了一陣,便見面前現出了湖泊。
即墨難抱著陶織沫下了馬,南宮辭也跟著下了馬,下得急,狠狠摔了一跤,萬分狼狽,又迅速爬了起來,跟在即墨難身後道:“你是要、是要找即墨離救她嗎?”
是啊,他怎麼會沒想到,即墨離連陶凌雨都救活了,或許,或許他也能救活沫沫呢?
這兩年,陶織沫與陶凌雨時有通訊,後面又開闢了一條水路,直通洞中的湖泊,只是得深潛入內。
“給我,你把她給我,我帶她進去。”南宮辭伸出雙手,低聲哀求道。他知道,即墨南水性定是不如他的,而帶著如今的她走天梯實在太危險了,走水路還算安全些。
“喂!你不要你兒子了?”苜蓿衝南宮辭喊道。
南宮辭這才回頭,見小七躲在憐瞳懷中,看到他後往憐瞳懷中瑟縮了一下。南宮辭覺得不妙,小七性子向來活潑,何曾這般蔫縮過?他連忙上前去,可是小七往憐瞳懷中縮得更利害了,轉了個身子拿背對著他,緊緊抱住憐瞳,將頭埋在她肩膀上。
“小七,過來爹爹這兒。”南宮辭朝他伸出手。若是往常,他一定會歡快著朝他奔過來,跳上來。
可是他沒有,開始哭起來了,壓抑地哭泣,連哭出聲音都不敢。
“小七……”南宮辭繞到憐瞳背後看他。
小七哭得更利害了,嘴巴“啊啊”地叫,又哭個不停,緊緊抱著憐瞳。
“小七……”南宮辭放輕了聲音柔聲喚他,心痛如絞。
小七猛捶著憐瞳的背,憐瞳只能將他抱離開南宮辭,他仍是“啊啊”地哭個不停。
“小七怎麼了?”南宮辭怒視苜蓿。
苜蓿瞪大了眼睛,“關我什麼事!難不成還是我毒啞他了不成?還不是被你們嚇的!好好一個小孩子嚇成這樣!”
南宮辭憤怒無處發洩,只能衝小七道:“小七,別怕,爹爹救活了娘,就會回來陪你。”
他說完迅速抱起陶織沫,潛入水中。
即墨難正欲跟著潛入水中,苜蓿又喚住了他,“阿難,你就別去了,昨晚你不是都和你四叔說了嗎?有你四叔在你去了也是沒用,還不如來照看小七。”
說來也是奇怪,如今小七除了即墨難與憐瞳,誰都不肯認。苜蓿想不通透了,小七出生後一個月他們就走了,難道是在孃胎裡的時候阿難天天幫他娘把脈,他這就記住阿難了?還是……真的是血脈相連?
這個悶葫蘆真會守秘密,若不是昨夜她也哭了一場,估計他還不想告訴她真相,害得她吃了小姑子幾年的醋,想想都覺得丟人。不過,還好她不是一個人,還有個人一直在吃大舅子的醋呢,也不知道他嫌不嫌丟人。
苜蓿不知道,在小七幾個月大的時候,陶織沫就經常拿著他們幾人的畫像一一教他辨認,這個是阿難叔叔,這個是幾秋叔叔,這個是苜蓿嬸嬸……
“生得這麼好看,變成啞巴就可惜了。”苜蓿看著小七心疼不已。
即墨難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小七走去,柔聲道:“阿難叔叔抱抱。”叔叔,他明明是他舅舅啊。
小七揉揉淚眼看他,朝他伸出了手,終於止住了哭,很快就趴在他懷中睡著了。只是沒一會兒,又在睡夢中被嚇得大哭起來。昨夜也是,哭醒了十幾次,他與苜蓿都看得心疼不已。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又是生得粉雕玉琢的,受這些苦誰叫人如何捨得?
下午的時候,暮雨給小七送來了一隻藍色的小布馬,那是陶織沫一針一線給他做的。陶織沫做的時候,他就乖乖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做好之後,他不知多開心,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布偶了。
小布馬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