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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亦:「我沒有這個意思。」
「不, 」顧木十分篤定,「你有。」
電話那邊近乎掙扎的沉默半晌,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開口,「我沒有。」
顧木誒了聲, 剛想喊停, 電話裡卻已經傳出忙音。
陸亦越想越覺得自己矯情,
他擼了把手裡的二寶,起身想要去廚房裡找點東西吃,
剛走沒兩步卻又覺出胃裡噁心, 兩腿發軟頭暈腦脹,差點沒站住摔在地上。
二寶忙不迭從他手心飛出來,拼了命的拱他的胳膊,又跑到茶几上的座機旁熟練按出一串號碼。等到陸亦坐回沙發緩過神時, 沈野已經趕了回來。
他明顯剛從會議上下來, 西裝胸前的口袋裡還別著根鋼筆, 進門後連鞋都忘了換。
陸亦歪頭看他,「怎麼回來了?」
瞥見他後,沈野方才稍微鬆了眉心,只是語氣依舊不容置疑, 「走,」
「去哪兒?」
「醫院。」
「不。」陸亦往後縮了縮,「我懶,不想換衣服。」
沈野聽他說話,也不跟他講道理,直接彎腰把人抱了起來。陸亦猛不丁雙腳懸空,驚得往外冒資訊素,渾身都是奶香,「我有腿!可以自己走!」
沈野垂眸看他,「你的腿可以自己去醫院嗎?」
陸亦:「……」
他確實覺得沒必要去醫院,
但沈野的態度太強硬。
就是沒胃口,噁心,偶爾渾身無力,站起來的時候會頭暈。這些症狀難道不是典型的低血糖?他只需要在家裡多吃多睡多休息就好了。
沈野把人抱著送去醫院。
一路上,這小鴿子像是在鬧脾氣,歪著腦袋看窗外,不太情願跟他搭話。
今天是工作日,醫院裡沒什麼人。
出門的時候,二寶動作麻利的鑽進了陸亦的睡衣兜裡,元寶也緊跟著兩人跳進了車裡,一貓一鴿子居然就這麼跟到了醫院。沈野走得急,也沒注意。
等掛完號回來,方才看見二寶被元寶按在貓爪子下,近乎絕望的趴成了鴿子餅。
陸亦裹著睡衣,在塑膠長椅上縮成了球。
他這身睡衣是沈野找人訂做的,照著小鴿子的形狀。睡衣上都是絨絨的細毛,背後還綴著對小翅膀,連睡衣前面都綴有用棉布做成的鴿子爪。
沈野走過去捏了捏他睡衣上的鴿子爪,「椅子上涼,別躺著。」
陸亦不鳥他。
他又揉了揉這小鴿子的腦袋,「阿亦?」
陸亦依舊不鳥他。
沈野便自顧自坐到旁邊,捏住身邊人的腰,把他整個人都拖到了自己腿上。
陸亦條件反射坐起來,惱怒瞪他,
剛想告訴他這是在醫院,醫生辦公室上的喇叭開始叫號。
「到我了。」
陸亦剛要站起來,沈野卻又攬住他的腰把他帶進懷裡,抱著他進了辦公室。
因為動作間實在太快,陸亦還沒來得及反應,沈野就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原本就漫在脖頸的薄紅瞬間衝上了臉,陸亦連忙別過頭,不敢看醫生。
好在剛才護士有事出去了,現在辦公室裡只有醫生一個人。
醫生也是頭次見這麼黏糊的小情侶。他愣著神問:「是腿受傷了嗎?那應該去掛外科啊。」
陸亦被放在椅子上,不大自在的咳了兩聲,「不是,不是腿。」
「腳受傷了?那也是外科。」
「不是。」陸亦有些窘迫,「我只是覺得有些噁心,」
「哦。」醫生狐疑打量了他一遍,心道得是多嬌氣的oga,連犯噁心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