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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精準地打擊到了難得如此多愁善感的鐵姑娘。
「……」忽聞身後似乎有什麼響動。
心蘭轉身去看,原來是江玉郎抽出一把小刀,正對著蕭咪咪的臉比比劃劃。
方才預先下手為強反被點了穴道的綠衫女子眸中似要噴出火來,卻口不能言,連啐眼前的小雜種一口都不能。
黑色輕衫的少年咧著嘴笑得無聲又暢快。
直到眼角餘光注意到她遙遙望來的淡淡一瞥,才收斂了那份小人得志的猖獗神色。
轉而將那小刀向下,架在蕭咪咪的脖頸處,似乎只是防備她突然衝破穴道對他們不利。
緊接著還變幻出一張溫文爾雅的面容,故作正經地朝心蘭含笑頜首:他有一張清秀俊朗的面容,在一般的少女面前總是無往不利。
心蘭沒搭理他,視線移了回去,彷彿只是無意瞧了一瞧,什麼也沒收入眼底。
——年紀不大,卻歹毒又油滑。
石室裡那些人都是蕭咪咪跟江玉郎兩個人做的孽。但在鐵姑娘看來,還是後者更殘忍些。
白衣公子進去檢查了一圈,很快就出來了,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心蘭探身想去看一眼,卻被他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目光:「……別看,有些嚇人。」
很明顯,這形容對移花宮少主而言,不可能成立。但於他心裡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鐵姑娘,就很合適。
……心蘭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於是花公子的面色愈加柔和。
他自然而然地再度摟過她的肩膀,讓面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女孩子倚靠著自己緩步行走,一系列動作已是駕輕就熟。
心蘭身上的衣裙依舊是半乾半濕,只是過了那麼久終於不再滴水。
她冷得微微發抖本就是真的,當然不會拒絕對方的好意,輕聲道:「蕭咪咪在此處多年,一定知道出路。只是恐怕不肯輕易告訴我們。」
渴望表現的江玉郎走了過來,一疊聲地附和:「鐵姑娘說得是啊,這蛇蠍婦人惡事做盡,定是打的要將我們困死地宮的主意……」
又轉了轉眼珠子,諂媚道:「花公子,依小弟看,若她不肯說……還是直接將這惡人殺了為好,免得我們一時半刻沒注意,教她逃了或是——」
心蘭飛快地打斷了他的提議,問的卻與此時困境不相干的話題:「江公子,你真是第一次殺人麼?只是歉疚沒有害怕?」
江玉郎面上有一瞬間的錯愕,很快又轉為悔恨:「是、是呀,我雖從小跟著我爹勤練武學,但他老人家一直教導我不可恃強凌弱,與人比武皆是點到為止……遑論殺人。我、唉……我實在對不起他們啊~」
這回倒是不說自己應該殺人償命了。
他根本不覺得眼前的兩個人:仁善過了頭的移花宮少主和那如菟絲花般依附花無缺的美貌少女,會逼著他自絕謝罪。
白衣公子回憶著石室內裡多具屍體身上的傷痕,皆是一刀斃命,下手之人顯然絲毫不曾猶豫……
這樣老辣的手筆,實在很難想像會是一位純良少年所做。
他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卻沒再像之前那樣做任何勸解或評價。
任江玉郎惴惴不安,苦思冥想自己可有哪句話說錯惹得他二人不快。
只是溫聲地安慰身側的少女:「鐵姑娘不必擔心,沈前輩上了崖,荷露荷霜她們定然一直在搜尋我們的蹤跡……」
看了看手腳僵硬卻努力眨著眼睛的綠衫少婦,忽而話鋒一轉:「何況,我想……十大惡人應當是聰明人,否則也不會做了那麼多惡事,到如今還能活得好好的了。」
語罷隔空一指,解開了蕭咪咪的穴道。
因氣血受阻,她放鬆後狠狠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