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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吸血鬼的頭顱，毒液沾染上它雪白的皮毛，觸目驚心。
景象消失了，凱薩琳瞪大眼睛看著她，下意識地拉住了凱厄斯毫無溫度的衣服：&ldo;她死了。&rdo;
凱厄斯扳過她的臉，眉峰顰蹙，眼神銳利：&ldo;你看到什麼了？&rdo;
&ldo;她。&rdo;凱薩琳指了指黛安娜，&ldo;她被狼咬死了。&rdo;
&ldo;狼？&rdo;凱厄斯玩味地說出這個詞，尾音陰森地上挑，&ldo;你確定？&rdo;
凱薩琳點點頭，然後又說：&ldo;那好像不是普通的狼，我是說，至少和我捕獵的那種不一樣。&rdo;
&ldo;你早該放棄你那種飲食方式了。&rdo;凱厄斯不悅地說。&ldo;可是。&rdo;凱薩琳抗議道，&ldo;吸血鬼的法律裡沒有規定必須喝人血吧？&rdo;
凱厄斯偏頭，長長的銀髮隨著他的動作順著兜帽的弧度滑落，壓低的聲音像貼上脖頸的刀子一樣鋒利而可怕：&ldo;我可以現在就加上去，你說呢，凱茜？&rdo;
凱薩琳全身一僵，她發現凱厄斯只要一叫自己名字的暱稱，就一定會有慘無人道的事情發生。她怎麼忘了自己身邊站著的人就是吸血鬼法律的制定者，跟他講法律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她咬住嘴唇，絞盡腦汁轉移話題：&ldo;話說回來，那種狼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可以這麼輕易的殺死一個吸血鬼？&rdo;
&ldo;那是月亮之子，真正的狼人。&rdo;凱厄斯輕描淡寫地回答，&ldo;在月圓的時候威脅比較大，其他時間不過也就是條大一點的狗而已。&rdo;
連凱厄斯都承認威脅比較大，那看來月圓之夜的巨狼幾乎是無敵了。凱薩琳回憶自己在佛羅倫斯圖書館的經歷，好像印象裡，那本書並沒有提到這麼巨大的狼。
見凱薩琳好像一直在想和狼人有關的事，凱厄斯輕蔑地說道：&ldo;你要真感興趣，沃爾圖裡的藏書夠你翻了。&rdo;
&ldo;你不擔心嗎？&rdo;凱薩琳問，&ldo;我是說，萬一還有別的狼呢？&rdo;凱厄斯的語氣出乎意料地篤定，好像他手裡握著狼族的生死簿一樣：&ldo;不可能，有一個就已經是他命大了。&rdo;
&ldo;你們曾經和狼族發生過戰爭？&rdo;而且那個結果從他的表情就能一目瞭然地看出來。
&ldo;不是我們。&rdo;他偏了偏頭，光滑優美的下巴揚起，高傲到欠揍，&ldo;是我。&rdo;
凱薩琳瞪大眼睛看著他，喃喃地說道：&ldo;你？你一個人對整個狼族？&rdo;
而且還幾乎將它們滅族？
這……她終於明白德米特里那句&ldo;整個沃爾圖裡的訓練都是由凱厄斯負責&rdo;這句話的分量了。
凱厄斯低頭看著她那雙有著柔軟紅色和亮光的貓兒眼睛，自己的身影占據了她的整個眸子，就好像她現在眼裡只有自己，沒有其他任何人或者事。
&ldo;是。&rdo;凱厄斯放輕聲音，心裡怪異地不希望凱薩琳把視線挪開，這種被全神貫注地凝視的感覺，讓他彷彿被火焰逼近炙烤一樣，偏偏卻帶著一種詭異的興奮。
那些傾灑在凱薩琳身上的光芒線條一躍一躍，波動成烈焰的弧形朝凱厄斯逼近，幾乎要把他點燃。
聽到肯定的答案，凱薩琳的瞳孔放大了一瞬，有點僵硬地轉過頭，近乎自言自語：&ldo;你簡直……不可思議。&rdo;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在自己三番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