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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鬧得太累了, 還沒洗完就睡著了。出來後賈筱筱順手將安兒交給了旁邊的沈福,吩咐他好生給安兒幹發, 別把他鬧醒。沈福退下後,她看到甄承祐正在案前低頭看著什麼,一邊擦頭髮:「你在看什麼?」
甄承祐的面前是一幅畫,畫上畫著一棵樹。賈筱筱本來只是打算看一眼, 但是就這一眼,她的動作就頓住了。這棵樹,居然有影子。
賈筱筱自從當上了這個「皇帝」,也是見過了許多的書畫。這個時候的書畫雖然已經從人物工筆畫開始轉向了風景寫意畫,但那都是熟悉的古代風格。如果要畫樹的陰影,多半就是倒影在水裡的,少有見到直接就畫樹在地上的陰影的。更別提,這個陰影的畫法,就跟現代的畫法一模一樣。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從來沒有畫過這幅畫,也確定自己沒有失憶過。那麼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
賈筱筱放下了擦頭的手巾,手指顫抖地指向那畫上的樹蔭:「這,這幅畫是哪來的?」
甄承祐已經十分習慣地拿起她的手巾,輕車熟路地給她擦著頭髮:「又不擦乾頭髮,之前太醫才說過,你這身子不可再著涼。在換回去之前,受苦的還是你自己啊。這畫就是宮裡的,又不會跑掉。」
「宮裡的?」一時間各種各樣的猜測湧上她的心頭,一個大膽的猜測閃過她的腦海,她輕輕地嚥了一口唾沫,低聲道,「那個,是哪位娘娘畫的嗎?我認識嗎?」不會是林才人所畫的吧?她應該不會也是穿的這麼巧吧?
甄承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娘娘,但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
那就不是林才人了。賈筱筱剛鬆了一口氣,但側眼瞧見甄承祐那柔和下來的眉眼,慢慢地挪到了他的旁邊,低聲道:「是你母親所畫嗎?」
甄承祐看到她那樣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裡沒來由地柔軟了起來,加大力度揉了揉她的頭髮:「不是。這個人啊,我倒是想要見見。可惜,生不逢時。她是太/祖皇后。」
太/祖皇后?賈筱筱忽然想起白天雲遊大師提過的那句話。當時她沒有去細想雲遊大師說的她和太/祖皇后相似是什麼意思,如今想來,他的意思怕是,自己和太/祖皇后,都是不屬於這裡這一點很像吧?
甄承祐感覺到自己手下的人忽然安靜了下來,低下頭來,湊到她面前看了一眼:「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賈筱筱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剛才想到雲遊大師說我跟這位太/祖皇后很像。聽他的意思,好像是見過太/祖皇后的。這樣看來,他是真的高僧了,這一身的仙風道骨,興許,我們這回真的能換回去。」
「當然能。」甄承祐從後面輕輕圈住了她的肩膀,「我們已經佈下了戲臺子,這主要角色都已經上場了,這齣戲,自然是要鳴鑼開場了。等到這戲結束,什麼都擺平的時候,我們就再來江南,聽雲遊大師講當年太/祖皇后的故事,好不好?」
賈筱筱點了下頭,拽住他的手腕回過頭來,大眼睛黑白分明:「到時候我們再沿著當年太/祖皇后他們走過的地方走一遍好不好?」
甄承祐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頭頂心,一雙眼裡滿是溫柔:「好。」
幾天之後。
車馬賓士在官道上,明黃色的旗幟昭示著皇后的尊崇身份,隊伍長得看不到邊際,只能看到那揚起的漫天塵土。
就算是將坐墊加厚了許多,馬車還是顛得人都快散架了。到黃昏的時候,馬車終於緩緩停了下來。
忍冬終於忍不住了,立刻伸手拉開了馬車門。外頭一個背上插著旗幟的兵士正翻身下馬,單膝跪地:「皇后娘娘有命,今晚夜宿前頭鎮上,明日卯時啟程。」
外頭太監應下,那兵士又翻身上馬,一溜小跑往後頭去了。
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