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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秘蘇菲亞分給她一個統計日程的工作,但程意心以前是學藝術的,對這些案頭工作一竅不通,這麼磕磕絆絆忙了一早上,終於把表格對付出來,還被蘇菲亞說:「你這做的是什麼見鬼的表格?你到底行不行啊程助理?」
程意心在公司一貫寡言少語,安於做個小助理,按理說對別人是沒有任何攻擊性的。
但她長得太漂亮了。
她的那種漂亮,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璀璨,是讓人過目不忘的瑰麗。不說男人了,便是女人見了她,也要駐足觀賞一會兒,然後一多半會想過來搭訕,問問她在哪裡做的護理。
她的面板很白,眼睛很大,小巧的鼻子異常挺巧,看著人的時候,有一種無辜的單純。
大概是早年家中嬌養得好,她一舉一動都是彬彬有禮,卻又不讓人覺得高傲。
那是氤氳在骨子裡的涵養,是她發自內心的客氣。
她這種樣子,理應跟同事關係極好,但在鼎羿集團辦工作的人精們,又有哪個是好相與的,自不會對她多有體貼。
所以在被蘇菲亞訓斥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他們甚至還會帶著那種惡意的嘲弄的目光,看向這個毫無用處的花瓶,看她什麼時候能打退堂鼓,退出他們拼盡全力,才保住的工作。
但程意心其實也並不是很在意。
她只是怕那些話被顧定澤聽到,回家又要跟她說:「你不要再堅持工作了,鼎羿有什麼好?」
程意心怎麼肯?
她自是不肯的,為了她的小小堅持,為了她能每天多看到顧定澤幾眼,奶奶親自找了顧定澤,她才得到了這一份工作。
奶奶舍了面子,她自己又努力這麼久,不能功虧一簣。
程意心,你可以的。
她只能一遍遍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只要她肯努力,就一定會得償所願。
程意心失神地坐在椅子上,一坐坐了很久,久到桌上的飯菜都冷了,身子骨也透著寒意,顧定澤還是沒回來。
當她終於回過神時,已經九點半了。
客廳裡漆黑一片,冷漠而寂寥,外面卻有萬家燈火。
程意心扶著椅子站起來,茫然地看著表,心裡有著說不清的失望。
她記得今天早晨跟顧定澤約好了的。
當時顧定澤從次臥洗漱出來,正打著領帶往餐廳走,早飯一貫是顧家的阿姨給做的,顧定澤偏愛西式,早餐不是麥片麵包就是三明治牛奶,從來不變花樣。
程意心是不愛吃的,但她從來都沒說過。
吃著嘴裡一成不變的培根雞蛋牛油果三明治,程意心猶豫了一會兒,小聲問他:「顧先生,你晚上有空嗎?」
顧定澤正在看早間新聞,被她突然叫了一聲,表情卻沒變:「不清楚,需要問秘書。」
他的側臉很好看,鼻樑挺拔,嘴唇微薄,眼尾帶著卷翹的弧度,卻並不讓人覺得軟弱。
他的長相,是程意心越看越喜歡的那種英俊。
程意心小心翼翼看了一會兒他的臉,自顧自說:「我昨天看過你的行程單,晚上沒有宴會,也沒有商務晚餐,應該八點就能回家了。」
顧定澤「嗯」了一聲,回頭看了她一眼。
程意心立即偏過頭,心裡亂成一團,希望他沒發現自己略有些炙熱的目光。
她是真的很喜歡看著他,一刻都不想停的那種,結婚兩年都沒看膩。
大概是她的樣子有點可憐,顧定澤沉思片刻,還是說:「你自己跟蘇菲亞確定。」
說完,他起身離開,比程意心早半個小時出門上班。
顧定澤就是這樣,他很冷很淡,似乎對世間萬物都毫不在意,但很偶爾的,他也能有些細枝末節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