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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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架,也是太急躁,其實有什麼可著急的嘛,敵不動我不動,維持平衡也不錯啊。”
“……得了,鬧半天你也不懂。”
聽話聽音,杜陵也不傻,自然知道朱開山這其實是正話反說,變相催促他趕快做決定——是先翻臉和墨炆天撕一場呢,還是聯合起來和老天爺撕逼,反正不能一直這麼僵著。
‘遲恐生變’這四個字可不是說著玩的,拖著拖著,說不定器靈就又生出什麼毒計,把他們全都坑進去呢。而且墨炆天也不是苦守寒窯十八年的舊社會婦女,會死心塌地等你回心轉意,萬一人家等的不耐煩,利誘不成改威脅,先吃它幾座城填肚子你到哪哭去?
這些道理杜陵也不是不懂,只是他還有別的顧慮,只能如此裹足不前。
心煩意亂的揮揮手把仗著臉皮厚來探口風的老朱趕走,他狂抓了幾下頭毛,開始蹲在地上和自己置氣。
等蹲的腳跟發麻,撓得頭頂要禿的時候,突然被一雙手拉起來摟在懷裡。
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來了。
這清冷中透著溫柔的氣息是杜陵最迷戀的,但是此時他卻不識好歹的掙扎起來,還倔頭倔腦的擰著脖子,連餘光都不肯往那張神仙臉上落。
其實他哪裡有吹枕邊風啊,這些天下來為了不和蕭離獨處,他各種藉口都快輪了三遍了。
不過這種無謂的反抗除了讓自己更狼狽之外,並不能起任何作用。蕭離平時是縱容杜陵的小脾氣,但是一旦強勢起來,天帝之威並不容任何人反抗。
蕭離自然不會拿威壓對付自己的心上人,但是光被他平靜深邃的目光注視片刻,杜陵就已經扛不住了。
他雖然還低著頭,四肢僵硬直挺挺的無法放鬆,但終究用蚊子哼哼的音量小聲道:“……你先弄個誰也沒法偷聽的結界出來。”
聞言蕭離眼底閃過一絲瞭然,以前杜陵真正想和他秘密說點正經事,或者悄悄做點不正經事的時候,都是帶著他去桃園空間,如今卻這樣要求,那他對這次鬧彆扭原因的把握,便又多了幾分。
不過再事出有因,並不代表杜陵這種躲著他,自己和自己過不去的行為值得鼓勵,所以做好法陣之後蕭離依然一言不發,放任沉默在空氣中發酵。
而杜陵始終低著頭,雙唇一張一合嚅囁著,就如同缺水窒息的魚一般可憐。
最終還是想要小懲大誡一番的天帝先不忍心,強硬的將他已經生生愁瘦了一圈的小臉抬起來,細細的落下幾個不帶任何情慾的吻。
“你不用想太多——星官下降的記錄在上古並不罕見,協助神魂附體應該是神器原本就有的神通,並非必須有器靈插手。”
蕭離微一停頓,終究還是選擇直接把杜陵的憂心直接揭開。
“所以碎片也能行嗎?”杜陵苦笑。
他怎麼可能不多想呢,當時故事聽了一半他還能強撐著不介意,事後卻越想越怕,他的重生他的金手指他所有的依仗,其實都是桃園空間,也就是不知道何時從神器天庭上脫落的那片承載著蟠桃園的碎片。
之前蕭離說他是遁去的一,他的存在被與神器同等級的碎片所隱藏,是器靈推算不到的變數,他也就真傻呵呵的信了。
但萬一不是呢?
萬一他也是器靈提前佈置的先手中的一個呢?
他以前一直得意於自己才是當家做主的那個,每次突發奇想都能得到蕭離認可。如今杜陵卻開始恐懼,自己那些靈光一現會不會都是敵人的安排。所以他才一改過去的輕率態度,反覆將情報真偽驗了許多遍還是拖著做不出決定。
這不是謹慎,而是突然沒有了承擔後續責任的信心,好像只要合作或者不合作的決定不是由他說出來,就算出錯也與他無關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