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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洲也沒有迴避她,當著她面接通了電話:「媽。」
「你們到家了嗎?」
「到了。」
「那晚飯呢,帶嗔嗔吃了嗎?」
「吃了。」
「那她——」
「不然我把電話給她,你和她聊會兒?」
「好好好!」
靳洲把手機給閆嗔:「你們聊,我先把行李箱給你拿上去。」
漫天的星子在閃,別墅西面的院牆上爬滿了三角梅。
閆嗔站在跌水池旁,低著頭,腳尖輕屈地上的鵝卵石,聽著電話那頭絮絮叨叨,但是特別暖人心的話——
「你就安心住在你叔叔那,有什麼需要的就跟他說,千萬別跟他客氣,剛到一個新地方,有很多需要適應的,明天不是週末嗎,你就讓他帶你出去轉轉」
閆嗔安安靜靜地聽著,除了「嗯」,她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被電話那頭聽出她聲音裡的哽咽。
直到聽見那句:「跟你爸報平安了嗎?」
閆嗔仰起頭,輕輕地籲出一口氣,說:「他應該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電話那頭輕嘆一口氣:「你作為女兒,自然是希望他心裡永遠只有你媽媽一個人,可作為你奶奶,她更希望他的兒子能放下過去開始一段新生活。」
「我知道,我只是沒想過他會放下的這麼快。」
「你們父女倆啊,都是嘴硬心軟,你氣他有了新歡,他氣你辦簽都不跟他說一聲——」
貼在耳邊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閆嗔拿開一看,見螢幕上顯示【岑頌】二字。
「姨奶,我先不跟你說了,叔叔手機有電話進來。」說著,她朝透亮的客廳跑去。
剛好靳洲從樓梯下來,見她神色匆忙地跑過來,忙問怎麼了。
「有人打你電——」還沒說完,閆嗔舉到他面前的手機震動停止了,閆嗔臉帶歉意:「對不起啊。」
靳洲接過手機,笑說一句沒事,「行李箱我放在你房間門口了,早點休息。」
閆嗔乘坐的航班不是直達,加上中途轉機,花了十五六個小時,本以為會有時差,結果洗完澡躺上床沒多久就睡著了。
翌日,晨光熹微。
雖說岑頌已經回京市三年,但早起的習慣沒改,六點起床,六點二十齣門,繞著他所住的蜀巒國際跑完八圈後回家剛好是七點。
岑氏集團是雙休,不過岑頌沒有,和他一樣沒有的還有公司前臺,不過週末是值班制。
岑頌前腳剛踩進大門,就聽見了女人拔著調兒吵嚷的聲音——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每個週末都會來公司!」
前臺好言解釋:「岑總真的不在。」
「少給我來這套,你給他打電話,開擴音!」
岑頌雙手插兜,站在門口,一雙眼打量著女人的後背。
高調的正紅色修身長裙,後背開了深v,濃密捲髮正好陷在那處,許是來找他,特意穿的這身。
岑頌淡然收回視線,眼底半點波瀾不掀地抬腳往裡走。
其實岑頌還沒進門的時候,前臺就看見他了,不過岑頌對這些上門來找他的女人的態度,前臺再熟悉不過,所以一個眼神都沒讓對方看出來。
但前臺沒想到岑頌還是走了進來。
漸近的腳步聲讓女人回頭。
看見是他,女人眼睛頓時燃了火似的:「岑頌!」
尖刺的一聲讓岑頌耳膜一炸,他淺蹙眉心,但腳步沒停。
結果可好,對方踩著腳上的恨天高,「噔噔蹬蹬」地跑過來不說,還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岑頌對這些有意往他身前湊的女人,從來都不躲。
但這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