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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政殿中,用完膳的容岑,正和攝政王熙王一起商討涼州之事。
剛提到請君入甕、甕中捉鱉的險計,就被人不顧不顧闖進來打攪一通。
只見李氏父子哭天喊地,身後跟著欲哭無淚的萬禮:“陛下恕罪!奴才沒能攔住李老將軍!”
容岑皺眉,收起羊皮地圖,揮退宮人,問:“何事大吵大鬧?”
雙方各執一詞。
李老將軍一口咬定他兒子沒錯,是陳小將軍突發癲症暴打無辜之人,在場諸位有目共睹。
陳小將軍則是流暢地將李將軍被打的全過程完整說了出來,將對方的語氣神態演繹得形象生動,足有九分像,連李老將軍看了都要迷迷糊糊當場認兒子的程度。
聽到“你敢打我?我爹可是攝政王面前的大紅人!”那句,容岑看向攝政王:“皇叔?”
“李老將軍?抬起頭來,讓本王好好瞧瞧,本王面前的大紅人長什麼樣?”
攝政王漫不經心把玩著杯盞,說要看,卻並沒勻半點目光給他。
此言一出,容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原來又是一個扯大旗的。
李老將軍乞老久不早朝,李將軍又不愛早朝成日告假,是以兩人皆不識年輕面嫩的陳小將軍。
“攝政王殿下切勿信了這小兒!”李老將軍心知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開始轉移眾人的注意力,“諸位將軍點兵出征,他卻在此添亂,妨礙邊關軍務,其心可誅!”
“好一個其心可誅。”
容岑下了決策,“李老將軍既然知錯,便將李將軍帶回家去好好養病吧。”
他還高喊著攝政王求饒,不肯罷休。
“來人,拖下去。”
容岑迅速結束了這場鬧劇。
她不覺嘆氣,“京都軍衛竟是如此人等管轄。”
又看向底下那人,“陳小將軍今日受苦了,朕說了五千軍衛,就是五千軍衛,必會一個不少地交給你。”
陳季安:“謝陛下!那臣先告退了。”
仁政殿大門再次一開一合,殿內只剩三人時,攝政王幽幽開口。
“瑾瑜,今日何意啊?”
容岑不明所以,只見熙王起身,屈膝跪了,“臣知錯,認罰。”
接著又聽攝政王道:“皇兄雖說過雲期不行便你上,但最近雲期這皇帝做得不錯。內憂外患之際當勠力同心,兄弟鬩牆……是皇兄不願看到的,本王亦不想看到。”
兩人不知在打著什麼啞謎。
容岑:“???”
請問有什麼是朕這尊貴的大胤皇帝不能聽的嗎?
涼州的對策終究沒能探討出來,因為皇叔把熙王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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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王年十五,還未成年,容岑登基後他本應出宮立府,但因“她”昏庸便被擱置,仍住在身為皇子時的毓華宮。
被禁足,已是皇叔法外開恩了,熙王並無多少不快。
倒是聽說此事的皇貴太妃,立馬趕到了毓華宮。
見他悠閒坐於書案前,神情專注,似在臨摹字帖,心道還算不錯,我兒隨我,沉得住氣。
走近才發覺他真正在幹什麼,皇貴太妃一把抽走了那書冊,“你不反思自己怎會被禁足,竟還有心思看這閒書?!”
“母妃。”
熙王起身行禮,餘光盯了被扔在地上的志怪小說《十九州異錄》一瞬,扶著皇太貴妃上座。
皇太貴妃盛寵多年,保養得當,看著不過花信年華,即便動怒也是眉眼含笑,流露出幾分撒嬌味兒。
而此刻,她看著自己的兒子,溫潤清雅,克己守禮,他從不發怒,向來都是一笑置之。
皇貴太妃滿腔怒火,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