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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下去了,肖廉大步走到桌前坐下,正對著賀喜的位置。
身材魁梧,劍不離身,凶神惡煞,嚇得賀喜一動不敢動。
容岑看在眼裡,輕咳兩聲:“老肖。”
“咋了陛……”肌肉記憶太可怕,肖廉差點順口暴露容岑的身份,好在他反應極快道:“比家裡的好吃!你們吃啊,涼了味就不美了,都看著我老肖作甚?”
容岑不便直言,眼神示意他趕緊端幾個菜到隔壁去吃,大不了待會她再多付個包雅間的錢!
肖廉卻完全沒get到她的意思,見容岑瞅著醬豬蹄和薑汁魚片眼抽抽,突然回想起平日裡陛下是要人試毒餵飯的。
毒肯定沒毒,肖廉都啃完倆大肘子了,好著呢!所以今兒不會是要他來當這個餵飯的人吧?
肖廉低頭看了眼沾滿醬汁的雙手,勉為其難擦了擦,準備伺候陛下午膳。
想啃豬蹄是吧,得嘞!
“……”
容岑眼睜睜看著肖廉給自己夾了最大的那塊醬豬蹄,再不便直言也得直言了。
“老肖,你挑幾個愛吃的,找小二另包個雅間,到那邊去吃。”
說得夠明白了吧。
原來如此啊,肖廉恍然大悟。
只要不是讓他餵飯就行,像那些太監一樣娘們唧唧的,他大老爺們可不幹。
肖廉:“挑愛吃的成,出去不成,我要貼身保護主子安全。”
他轉頭髮現進門處那邊角落不錯,剛剛好有個小茶案。
“那兒就不錯。”
眼看肖廉端走了醬豬蹄、燒豬耳、燉豬頭、燻五花……桌上菜餚已所剩無幾。
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主動道:“你們吃,我叫小二再上菜。”
容岑不再管他,對賀喜做了個請的手勢,“賀先生請用。”
“誒!”
容岑本習慣食不言寢不語,但看賀喜不太自在,便挑起話題:“聽聞賀先生是靠吃食買賣起家,早先得利,就沒想過在京都開個食樓?”
“害,”賀喜深深嘆氣,“怎麼沒想過呢,但在京都立穩腳跟哪有那麼容易!”
“陳公子年輕,還未成家吧?不必為生計憂惱,可放手去幹,將來定大有作為!”
“像我等上有老下有小的,顧慮重重,成事難矣!”
容岑復又試探問道:“賀先生家中究竟得罪了何人?可否一說?在下日後也好避讓著點。”
“是得避讓!”
賀喜聲音低了幾許,“司國公獨子、當朝太后親侄兒襄陵侯!”
容岑眼睛瞪大。
只聽賀喜還在不停善意的忠告,“新帝不理朝政,太后垂簾聽政隻手摭天,連先帝親封的攝政王與幾位顧命大臣都不敢動太后分毫!”
說完,嘆息道:“牝雞司晨,國之不幸啊!”
容岑:“……”
不知日後你知道皇帝也是女子身、並且就是你眼前這位,會作何想。
話說回來,太后已被扳倒,雖說還有餘孽未處置,有可能捲土重來,但目前暫時是不會死灰復燃的。
太后一事出於皇家顏面未廣而告之(容岑覺得沒必要,但太皇太后擔心有人拿太后宮變作伐攻擊容岑名不正言不順,皇祖母極怕她的身世被察覺,好似她見不得人)。
因而對外只說太后去泠州行宮為先帝誦經祈福了(人都去了那麼久,不知祈哪門子福),底層人不明內情便就罷了。
但容岑早已連下三道罪己詔佈告天下,意味著她要奮起了鴨,民眾竟全然不知麼?
容岑像賀喜那般壓低聲音,道:“在下聽得小道訊息,說司國公襄陵侯皆已伏誅,太后亦敗退泠州行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