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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血跡,白色地板的映照下格外嚇人。
半晌,他似乎緩過勁來,腫著一隻眼看人,樣子很滑稽:「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王八操的玩意?你個賤——」
賤字還沒說完,悶吭一聲,剩下的話都堵在喉嚨裡。
他肚子上重重的捱了一下,時曜收回腳居高臨下的看著人,陰著臉警告:「我他媽管你是誰,不想再捱揍就把嘴給我閉上。」
他不信以溫沅的性格,會無緣無故的揍人。
這個人看上去冷漠,其實心挺軟。
溫沅這會兒似乎平靜下來了,眼皮耷拉著,讓人看不清神色。
時曜看了他幾眼,把目光轉向角落的看上去很膽小那個男生。
男生被時曜的目光刺的一哆嗦,半晌,他連忙道:「沒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他手指著王凱,「是他,是王凱要拍裸照去換錢去借高利貸,還要強行標記他。」
時曜聞言,眸光沉了下去,心裡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無名火。
你算個什麼東西。
還想標記誰?
時曜那股火越燒越旺,他轉頭一步一步又走到王凱身邊,看著他那副樣,覺得溫沅剛才打輕了。
這種人就該直接打死。
他掄拳朝著王凱的腦袋又掄了一下。直到對方口中吐出血,一直安靜溫沅突然出了聲:「走吧。」
雖然很想揍死這人,但時曜還有點分寸,走之前又踢了一腳,平靜下來之後,他剛才的反應太暴躁了。
不過,很快時曜就歸功於自己正義細胞在作怪。
回了班級之後,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
溫沅埋頭在胳膊裡,似一隻手搭在一側桌子上。
時曜扭頭看過去,那隻手修長骨結清晰,十分好看。只是上面又一塊挺嚴重的擦傷格外礙眼。
他一言不吭的出了教室,再回來時,手中拿了一個小型醫療箱。
溫沅很是疲憊,不是身體,而是精神上的疲憊。
之前在洗手間,王凱的身上難聞的氣體環過來,還帶著噁心的笑意看自己時,他腦子重重的蒙了一下,體內暴戾的細胞一下活了過來,突然就失了控。
將人揍了,溫沅並沒有後悔,只是想到後來時曜見到他失控的樣子。
他就格外煩躁。
他並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麼,他和時曜認識還不到一個月,頂多算個不太熟悉的朋友而已。
回到教室後他也並沒有睡著,只是下意識的讓自己封閉起來,不想被人看到。
他能清楚的聽到時曜每一個動作,甚至衣服摩擦的聲音。
出乎意料,這些都不厭煩。後來,他聽到時曜離開座位,出了教室。
幹什麼去了?
是害怕我嗎?
他知道剛才自己肯定很嚇人,看那個男生的表情就知道了。
他還在想著,手倏然被人碰了一下,接著一股涼意沁進皮肉裡。
他抬起頭來,時曜正對著窗戶,側臉浸在陽光裡。他手中拿著棉簽,桌子上擺著一瓶碘伏。
時曜手上動作沒停,看著人道:「醒了同桌?」
溫沅看著他的動作,問他:「你在幹什麼?」
「你手破了,你沒察覺到疼嗎?」時曜露出個笑,「我給你擦點碘伏消消毒。」
溫沅剛想說:「沒這麼矯情,不用擦。」只是看到是曜認真的表情的時候,想說的話都嚥了回去。
擦完藥,溫沅動了動手指,剛想收回去,卻聽時曜一邊翻著藥箱,一邊道:「別慌啊。」
溫沅問他:「幹什麼?」
「撤手撤的倒是挺快,」時曜從裡面翻出一張創可貼,說:「貼上,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