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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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之後,他自然不會再縱容下去。
賈史氏想要靠著立規矩□□兒媳的計劃早一年多就破產了,但小顧氏是個周到人,晨昏定省是依著當日賈史氏對老太太的規矩的,可這種出外才回來的時候,不管日期時辰,她總會恭恭敬敬去榮禧堂請個安,哪怕遇著那種“太太才睡下”、“太太正抄經”之類的情況,她也會適當等上一會子,再磕個頭,方以“如此就不叨擾太太了”為由離開。
今天自然也不會例外,雖然因著疏峰軒的故事,小顧氏早料到這一回婆母的面色不會多麼好看,但她才出暢春園,就讓人算準了這時候國公爺會在榮禧堂、且不攔著太太的添油加醋,自然有她一番道理。
不管賈史氏如何面沉如水,也不管賈代善因何面帶慍色,小顧氏只管從容規矩地道了個萬福。
雖沒人叫起,她也不見外,直接起身,又吩咐人:“給太太熬一碗安神湯來,今兒可險得很,也難怪太太這大半天了,還緩不過來。”
賈史氏怒,什麼時候這榮禧堂也輪到一介小輩發號施令了?
然不等她詰問,小顧氏便笑吟吟開口安慰:
“太太也只管放寬心,我都將事情圓過去了,莊王福晉最是理解這做長輩的,怎麼看自家姑娘怎麼好,別說元月初一這麼個真還有些意思的日子,就是個瞎子,都能真心實意覺得是眸若秋水呢——
其他福晉夫人也只笑咱們兩家格外心疼女孩兒罷了。
就是妃主子那裡,也再不會追究您與王家姨媽報病入園子的事情,甚至答應了,萬一主子爺追究,也定幫著說幾句好話……”
賈史氏大怒:“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
賈代善擺手示意妻子住嘴,看向匆匆趕過來的賈赦:“今日到底在疏峰軒都發生了什麼事兒?讓你媳婦好生說清楚。”
賈赦今兒沒跟去疏峰軒,左右一屋子貴婦貴女的,他也不適合出場,就叮囑了妻子,讓她和姐姐說聲“我改日再去看她”,就在送了小顧氏去暢春園之後,將賈瑚喊了出來,一道兒去圍觀莊親王家的小阿哥(順便禍害人家的好酒)去了。
他原也和賈代善說過的,今晚可能在莊王別院上過夜,賈代善雖不滿他整日裡頭不務正業,但莊親王確實是宗室裡頭不容小覷的一位,也就由得他去——
賈赦卻是莊王福晉回去之後,提起疏峰軒的兩三事,越想越覺得不妙,才匆匆趕回來的。
他又素來不是個事事周到的,再想不到在衝進榮禧堂之前,先打聽清楚形勢,聽了老父這話,還只當媳婦要遭殃呢,忙不迭的就將莊王福晉的某些話,什麼“元月初一就命格貴重了?這大清天下,生在元月初一的姑娘該有多少?可有那許多貴重的?還是說榮國公府這位二房大姑娘格外不同,竟是在要眾多命格貴重裡頭搏一個貴不可言?”啦,什麼“王家那個好笑,令妃最多算是賈家出來的姑娘,但如今也是聖上的妃子,乃是咱們愛新覺羅家的人,豈容得隨便一個奴才就張口閉口咱們家?賈家那世子夫人都沒這麼不要臉呢,倒是一個二房媳婦的孃家媽來衝哪門子自家人啊?”啦……
他好歹還記著沒提那關於賈史氏的“榮國公夫人也是個拎不清的,這帶病入皇家園子是什麼罪名?可要說不是思念令妃小格格,帶病也要遠遠看一眼,非要為了個沒眼色的親家在主子面前擺臉色使脾氣,又是什麼罪名?”呢,這兒子傻是傻了點,孝順其實也是真孝順了,可惜賈史氏猶自不足,捂著胸口直喘氣:“你、你這不孝不悌的!有你這麼嫌棄侄女、鄙視姨媽的嗎?你、你這是存心要氣死我呀……”
拉扯著賈代善就要哭:
“國公爺,您可瞧見了吧?如今可還是當著您的面,背地裡我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難熬呢!這兩個不孝不悌沒心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