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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曾我的妻子說,他花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新海美冬的住所,但既然約好要見面,看來是透過某種途徑找到了,連他妻子也不清楚具體過程。菅原先生,您聽說過什麼?”
“這些細節我也沒聽說過。”菅原繃起了臉,“只是多次聽他說,想把新海部長以前的照片交給他女兒。”
“您見過那張照片嗎?”
“沒有,我沒見過。曾我是個正人君子。覺得不該隨便把恩人的照片拿給別人看。”
加藤點點頭,聽說曾我甚至不想讓妻子看。恭子說她見過一次,那是一張極普通的家人合影。恭子對美冬印象不深,已記不清照片上的樣子。
“菅原先生,您見過新海美冬的父親嗎?”
“沒有,我一直在東京,新海部長在大阪總部。曾我說他就是在那時深受關照。”
“有沒有人比較瞭解新海——我是指新海部長。我想問點事情。”
“在大阪待過的年齡差不多的人,估計都瞭解新海的情況。”菅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戒備,“您為什麼要問新海部長的事情?我認為這和曾我的失蹤沒太大關係。”
加藤想,果然探過頭了。他露出笑容。
“是這樣,接下來我打算去見新海美冬,想提前瞭解一些背景。”
“哦……”菅原疑惑的表情並未消失,“如果只為這個,我覺得最好不要過多調查新海部長的事。”
“您的意思是……”
“我也只是聽曾我說的,並不清楚詳情。”菅原從桌上向前探了探身,似乎不願讓周圍人聽見,“前幾年我們公司出過問題,新海部長引咎辭職。”
“噢,問題?”
“聽曾我說,新海部長並無責任,這個就先不說了。因為有這樣的背景,估計大家都不願在公開場合談及新海部長。”
加藤笑道:“說公開場合未免太誇張了,只跟我說就行。”
菅原也笑了,笑容明顯是擠出來的。“加藤先生是警察,告訴警察不就等於公開了不對嗎?”
“哦,明白了。”
“因為是這種情況,對不起了。其他事情我都會盡力協助。”
“謝謝您。我來買單。”加藤伸手去拿賬單。
“不用了,這部分稅金,您還是充當尋找曾我的費用吧。”菅原說著搶過賬單,向收銀臺走去。
菅原覺察到警察關心的並非曾我的失蹤,而是公司的問題,所以有些不高興。加藤偷偷聳了聳肩。
出了咖啡店,加藤坐上地鐵,乘有樂町線到了銀座一丁目,沿中央大道前行。不久,右側出現了“桂花堂”的招牌,就是曾我孝道和新海美冬約好見面的那家店。
菅原說,曾我在傍晚六點半左右離開了位於麴町的公司。和新海美冬約的時間是七點,可以推斷當天曾我和現在的自己走的同一條路線,然而曾我並沒有出現在桂花堂。在這條簡單的路線中,一個大男人不可能被人綁架。
既然綁架不可能,那就是說曾我出於自己的意願去了別處。難道另有什麼事情?約定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就算突然被別人邀請、突發急事,也該給新海美冬打電話。
但如果是新海美冬給他打了電話呢?
假設新海美冬說希望更換見面地點,那會怎樣?曾我肯定會毫不懷疑地前往,無論在哪裡。即便不是銀座也沒關係,哪怕是再適合綁架不過的荒郊野外。
能導演出曾我孝道失蹤的人只有新海美冬,加藤對此確信無疑。
還有一個問題。就算是美冬把曾我叫到別處,單憑一個女人不可能實施行動,而且,她當時確實在桂花堂。難道有共犯?
但如果沒有證據,只是為了讓推理成立,假設多少次也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