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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骨肉之情,或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我半隻腳踏進棺材,比起自己的性命,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那人對扶蘇不利。”再苦笑著搖頭,又咳嗽了幾聲,目光落在窗外,像是陷在什麼回憶之中:“有時候覺得我並不太適合當一個君主,所幸我生在是雲澤,現在只是希望,將來扶蘇不和我一樣心軟。”
西陵道:“本君在一日,雲澤無論交到誰的手裡,都不會有事。”
今上沉默良久,再嘆一口氣:“神君護的一直是雲澤,這也是雲澤之幸。”
西陵不置可否。
今上再問:“神君可否答應?”見西陵沒什麼反映,又嘆了一口氣:“不過,此事若有違規則……
西陵打斷他:“助你找出來,不算違背規則。
今上一愣,繼而快速問道:“神君這是答應了?”
西陵道:“我也有一件事要所託陛下。”又漫不經心的扣了扣茶案,方道:“聞說千年前的國君有手書一封,還請陛下找予我一看。”
今上再一愣,驚訝:“神君如何知曉此事?”
西陵不答,只問:“這個交換,陛下可答應?”
今上道:“先祖遺命,手書不得翻閱,我雖然知曉有這麼個東西,可是一直沒見過。”
西陵神色淡淡:“本君也不急於一時,千年之期已快過去,陛下如今不能翻閱,留下手信給後人便是。”
今上靜默良久,終於頷首,算是應承下來。
。
月亮藏在雲層後面,時隱時現,隱著的透出模糊昏黃的光,猶如籠著花燈。爬出來的時候卻又清輝便第,皎潔如霜。
青筠扎著袖子在池塘邊架了一些柴火,捲起縷縷煙火,上頭正串著兩條不大不小的魚,如今香氣撲鼻,一條魚已經烤的外焦裡嫩,另外一條也已經差不多了。趁著空隙,她抬頭看向那片月色,嘀咕:“這天變的比小姑娘的臉色還快。”隨手把烤好的那條遞給巫長息,一邊專烤著剩下的另外一條,忽然想起一件事:“這幾日你天天去給那皇帝看病,看出什麼了?”
巫長息亦是抬頭看著那片天色,過了許久,才回答道:“是中毒。”翻著魚面的時候,青筠一片頭,忽然瞧見在樹葉遮擋的不遠處,也能看見那出也如他們一樣飄著縷縷煙火。
聽到巫長息這句話,青筠烤魚的手一頓,幾乎把一面的魚烤焦了,她立刻翻到了另外一面,方急急道:“我本來以為是尋常的病,還想賣一個人情給雲澤,沒想到會是中毒,你可別瞎攙和。”又皺眉;“知道治不好,你還接下來幹什麼?”
巫長息窺了她一眼,問了一句;“當時是誰接的?”
青筠默了一陣:“能治麼?”
巫長息搖頭:“毒入五臟六腑,時日無多。”
青筠把這條烤的差不多的魚拿了起來,再撒了些調料上去,盯著瞧了片刻:“你能讓他活多久?”
巫長息的目光似乎也被那股煙霧吸引,望向前頭一處,此刻,月亮移過厚重的雲層,清輝落滿池塘,泠泠波光,照在他的側臉,顯的有些蒼白,他皺了皺眉,才道:“至多一年。”
青筠鬆了口氣,安心的咬了一口魚肉,含糊不清道;“那還好,反正那時候我們都離開很久了。”
再抬起頭,順著巫長息的目光望去,看到不遠處也升起了煙火,她愣了愣,一手撐著下巴,笑盈盈的看著他:“不知是哪個人,也這樣志同道合的半夜起來烤魚,你說我們要不要去認識下,多點人吃也熱鬧一些,順便還能交流交流心得。”
巫長息問:“公主想去?”
青筠又咬了一口魚肉,好笑著看著他:“你這話真有意思,明明是你一直在看,我好心給你個臺階,你這是不是有點太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了?”